周凛得知许心瞳出事的消息时,连夜从北京赶到u市。
身边还带了好几个保镖,都穿的黑西装,人高马大的,个顶个的敞亮。
彼时,许心瞳已经出院好些天了,和傅闻舟一道租了江岸边的一处老宅子,三层楼洋房,带一个院子,站在二楼窗口往外窗外,近处是环廊游人,草长莺飞,远处是江水滔滔,风情别提多宜人了。
周凛冲进院子时,许心瞳正翘着脚坐在摇椅中吃葡萄。
傅闻舟半蹲在一旁,边替她剥皮边喂给她吃。
怎么看……也不像是受伤养病的样子。
周凛的脸色很不好看,一边脱大衣一边走进来:“还以为你被人打断了手脚躺在床上呢,原来是笙歌燕舞、醉生梦死啊。”
许心瞳一点儿都不怕他,把葡萄慢条斯理地咽下去,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是被人打断了手脚,也躺了快半个月的医院。您这是来干嘛?来给我奔丧吗?那恐怕得失望了,我断了的手脚已经接回来了,好得很。现在确实是笙歌燕舞,好吃好喝好得很。”
周凛气得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情景,冷得好似淬了冰。
跟他一道来的侯应祁忙拦着他,就怕他忍不住上去揍人一顿。
“你放开。”周凛的语气倒是挺平静。
只是,那张平时跟白面儿似的脸看着更白了,更冷了,一双眸子寒气森森的,脸色吓人。
侯应祁哪敢放?死死拽着他。
傅闻舟好像看不到周凛难看的脸色似的,低头用毛巾擦了擦手,笑道:“老侯,你放开他吧,周处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是吧?”
他这话就像是火上浇油,周凛冷喝道:“放开!”
侯应祁只得松手。
这位太子爷拗起来,谁也不敢往上撞。其实侯应祁也不明白,他平时向来都是一副眼睛长头顶上的样儿,唯有对这个妹妹,有种特别偏执的掌控欲,小到她穿什么衣服,大到她干什么工作跟她老公怎么样他也要管。
“你跟我出来一下。”周凛没再看许心瞳,转而看向傅闻舟,又道,“是男人你就出来,别老是躲在女人后面。”
傅闻舟的脸也往下沉了沉。
一个男人永远知道怎么刺激另一个男人。
眼见他出去了,傅闻舟抬脚,却被许心瞳从后面拉住:“别去。”
傅闻舟笑了笑,把她手掰开。
她又缠上来,愤愤道:“他会揍你的!”
周凛什么脾气啊?以前他就看傅闻舟不顺眼,现在估计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周凛这个人有时候就是不讲道理。
在他的认知里,许心瞳跟傅闻舟在一起的时候受了伤,那就是傅闻舟的锅,他必须是要讨回个说法的。
许心瞳不怕他们打起来,傅闻舟看着不是个会打架的人,可她知道他打架不会输。
只是,周凛要是质问他当年的事情,质问他为什么三年后还让她在他面前受伤,估计傅闻舟没办法回答,只能被动挨打。
傅闻舟也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可有些事情他本来就理亏。
周凛如果真的打他,他估计也不会还手。
许心瞳死死拽着他的手不肯放手,就是不放。
傅闻舟无奈,只好说:“他都说你老公不是男人了,你还能忍?乖,松手,我就出去跟他说两句话,我们不吵架,不打架。”
“真的?”许心瞳眼里含着泪,到底是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