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ldo;要弃赛你弃,我今天就是爬也要爬到终点!&rdo;
&ldo;热水来了热水来了!&rdo;方晓烈拿着装着热水的两只矿泉水瓶挤过来,我刚要去接,贺南鸢先我一步,将矿泉水瓶握在了手里。
一边一个,贺南鸢替我做着热敷,不时滚动水瓶,按揉肌肉,不一会儿,团结的肌肉就舒展开来,停止了痉挛。
&ldo;还疼吗?&rdo;拿开矿泉水瓶,他拿手揉了揉我的小腿肚。
我瞬间抽回腿从地上站起来,原地跑了两步。
&ldo;好了,不疼了。&rdo;我感觉身体里充满了力量,甚至想要绕操场跑两圈冷静一下。
&ldo;预备……跑!&rdo;
犹如练习过的那几次一样,我同贺南鸢绑着脚腕,他勾着我的肩,我揽着他的腰,在一声枪响后冲出了。
&ldo;左右!左右!左右!&rdo;口号越喊越响,我的嗓子都有些沙哑,最后越过终点时,都不能说是&ldo;喊&rdo;,完全是在&ldo;吼&rdo;了。
肺部胀痛着,我往前一个趔趄,有点刹不住脚,还好贺南鸢用身体挡住了我,才没让我摔个狗吃屎。
&ldo;第几名?&rdo;我抓住他的胳膊,抬头问道。
他喘息着,看向裁判所在:&ldo;应该是……第三。&rdo;
第三?竟然能拿第三?我还以为拿不到奖呢。
&ldo;第三,是第三!!&rdo;班长李吾驷从裁判那儿确认了名次,边跑边叫着朝我们过来。
真的是第三!
一个本没有抱多大希望的比赛得奖,要比一个早就胜券在握的比赛得奖,来得更让人心潮澎湃。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反正我是。
尽管不是第一,但那瞬间我心中仍然充满着获奖的喜悦。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一把抱住贺南鸢,不停在他耳边喊&ldo;我们是第三,我们是季军&rdo;了,甚至……一只手还在捏他的后颈。
贺南鸢没有回抱我,但也没有推开我,我想他多少应该是有些诧异的。诧异我突然对他做出这样过密的行为。
心情从激动到惶恐,我烫手似的拿开手,正要退开,更多的人涌向我们。郭家轩大笑着将我们两个一把搂住,锁得动都动不了。左勇跳起来,从后头勒住贺南鸢。我们被簇拥在中心,接受着一个又一个热情地拥抱。
不管是层禄人还是夏人,这一刻都不再有隔阂,不再分彼此。
只是一场运动会就使大家建立起了对班级的归属感,王芳这女人,确实有点东西。
由于是周五,高一比完赛都回家了,高二和高三却仍然要留在学校里。校方考虑到大家体力消耗也挺大的,晚上的晚自习干脆就取消了,让大家能好好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