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大家以好奇为主,再坚持一段时间,劲儿应该就能结束了。
她和朱子钰一起踩着上课铃跑进三号馆的阶梯教室,放眼望去仅剩下前排零散的空位。
来晚了,只能坐前排。
学校有硬性规定,所有学系的学生必须履修一门他学科的选修课。
晨晨学姐极力推荐了理科选修课中的经济学入门,说是田教授很亲切和蔼,一般期末考试能写出一道大题,就给过。
金融系的田教授,谢宛宛见过一次,那天唐舒和他在餐厅吃饭,从他们两人的谈话中可以判断出,这位教授很受唐舒尊敬,和他的爸爸是老相识。
田教授的课有八十多个学生,空旷的阶梯教室里,老人家拿着话筒,操控屏幕上的幻灯片:“老规矩啊,睡觉可以,看手机可以,但是不要影响别人听课。”
有调皮的男同学喊着:“田教授,你的课这么有意思,谁会想睡觉啊!”
田教授撇撇嘴,把遥控笔放在讲桌上,一脸不信:“哦?我国庆长假前讲了宏观经济学,你来说说索洛模型具体表现的是什么?”
这问题提得防不胜防,全场倒抽一口凉气。
谢宛宛扭头望去,那男生和她坐在同一排,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朱子钰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在她耳边说:“老田等下不会开火车问到有人答出来吧。”
田教授虽然和善,但偶尔会腹黑一下,治理他们这群上课不听话的小孩。
那男生立刻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静默了。
田教授脸上笑容不改,视线移向他的同桌:“同学,你知道吗?”
“我想想啊,田教授。”第二位男生慌神地擦了擦额头,低头翻笔记。
“不急不急,不要紧张,随堂小游戏而已。”田教授悠然地扭头朝着他们整一排的人,“后面的小朋友不要笑啊,赶快准备答案,我今天课的内容不多,陪你们复习复习前几周的内容。”
他笑得很灿烂,和田里的向日葵一般耀眼,或许过于耀眼,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眯着眼睛,双手附在身后,感觉表情下面藏满了刀子。
“嘛耶,上节课压根儿没听,他问得什么?”朱子钰慌得乱说话,“佐罗模型?佐罗不是那个电影里带面具的帅哥吗?做什么模型啊?”
谢宛宛伸长脖子,用了一秒钟数了数前面大概有八个人,自己是第九个,高中常年被老师提问的心理阴影顿时出现了,默不作声地开始百度百科,这课本身是拿来滑水混学分的,真正听课的又有多少。
前面几位太不争气,才一分钟不到已经开过去了三个。
三号馆教室的信号很差,手机上的标志从4g变成了e。
百度页面刷新四五遍依然是一片空白。
“哦,你也不会啊,下一个。”田教授转眼间又问过去两个学生。
谢宛宛赶鸭子上架,忽然想起田教授的得意门生不就在她微信列表里吗!她像一只蒙头转向的苍蝇找到了通往阳台的窗,果断打开置顶聊天框,把问题丢了过去。
宛宛:【索洛模型具体表现的是什么?快!十秒钟作答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