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没有联系你。”
“嗯。”很正常,我们没必要每天联系。
“我在想一些事情。”
我扭头凝视厄尼斯特,竟然从他脸上看出几分柔和,氤氲的雾气萦绕在我们周围,可能是水雾的缘故吧。
他似乎是在等我问他。
“想了什么?”
“想——”厄尼斯特顿了片刻,勾起嘴角,挂上随意的笑,“当然在想你啊甜心。”
他在说谎,但我懒得和他深究,想什么都是他的自由,我并不好奇。
我把腿从厄尼斯特的手中抽出来,重新漫入到温泉水中,我正打算脱下浴袍进到温泉里,厄尼斯特突然开口说:“我没有说谎,我的确有想你。”
我点点头,等他的下文。
“也想了一些其他的,比如说——”这些话好像让厄尼斯特难以开口,他最后还是跳过了举例,“总之都和你有关。”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所以我现在才在追你啊,甜心。”
我提醒他:“我们只是偶遇。”
“确实很巧,我本来想过两天联系你,没想到会在这里和你碰面。”
“好巧。”我来之前也没想到多恩口中那位“阴晴不定”的大佬是厄尼斯特。
“他经常让你做这种事?”
“你已经问我我一次了,并不。”
厄尼斯特的眉头拧在一起,显然对我的答案并不满意。
我继续解释:“事实上,除了在旁边看着,我偶尔会帮他解决麻烦。”
我很符合人们的审美,多恩曾经说我是“顶级的建模作品”,我也时常会在这种场合中接收到玩味的目光,目光的主人把我看做礼物和玩具,甚至有人直接向多恩讨要我,说想要“玩一玩”,很无礼,也很傲慢。
膨胀的傲慢犹如扎根在心脏的藤蔓,身体被藤蔓当作容器,生长的藤蔓把容器挤出裂缝,有了裂缝,容器便会不堪一击。
如果对方出尔反尔,如果谈判失败,如果roance的利益被侵犯,那我就可以享受容器彻底碎裂的过程了。
厄尼斯特语气不善:“他把你当做什么?”
“员工,他是我的顶头上司。”
“只是员工?”
“只是员工。”
“算了,不想这件事了。”厄尼斯特似乎和这件事和解了,“享受此刻吧。”
我脱了浴袍和厄尼斯特一起泡在温泉里,温泉中央的水比较深,顾忌到肩上的伤,我只是待在温泉边,双臂搭在边沿的玉石上。
疲惫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困意逐渐入侵我的思绪,最后被横在我腰上的手臂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