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远平息内心的躁动,他决心再看看眼前的人。
狼群哀嚎一片,沈长楼剑刃对向它们……对向自己。
剑刃舔吻着脖颈,像是要自刎的模样,割开皮肉在生死间游走,见到赤焰的花。
绥远心猛然一跳,他从山璧上跃下来,将沈长楼扑倒在身下,他想要阻止沈长楼,就像是阻止旁人斩断阿佛洛狄忒的双手,不再让那剑别在对着心口。
然而沈长楼的剑刃偏了偏,点在了绥远的心口,绥远望见身下的年轻道长眼底一片平静,像是早有意料他会出手。
“狡猾的中原人。”绥远笑说。
“你是刻意用神祗的容姿迷惑我,让我无法置身于度外。”
沈长楼望着他静默无声。
绥远像是犯了疯病,自顾自哈哈大笑,他从腰间抽出钢铁制成的长刀,就像是个误入歧途的子弟,左右挥刀将狼群吓得退居三舍。
他说:“沈道长,江湖上有许多人在找你。”
“我知道。”
“可你不出面,小心天下第一的名头被旁人取喽!”
“我知道。”
他继续笑:“沈道长,你如今暮气沉沉,像是要死了。”
“……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榜单记错字数了,来补一下
第60章佳话其五十七
绥远望着沈长楼,笑出犬齿森森,深陷下唇像是想要品血一般。
他问:“你知道吗?”
“前段时间魔教教主晏楚死了,他像是要寻个公道一般冲入武林盟,出来时却是失魂落魄黯然神伤,几日后便发现暴毙在魔教内,枕便有着一缕白发。”
“我很好奇,他在武林盟中听见了什么,而你的白发又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枕边。”
沈长楼将剑往他腹前递近几分,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感受到皮肉里跳动的血脉,像是要不择手段地杀掉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