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沁讲解道。
他端坐在案几的一边,面对着水镜另一边的景象,却完全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
“老实说,我对这种凶兽都没有办法。”
“咦,祖宗都没有办法吗?”臻言问道。
臻言也专心致志的看着水镜。
可他手边的丹炉正微微闪动着火光,茶汤恰到好处的微微沸腾着,微绿的灵气宛若茶香化作实体蜿蜒而上,而一边的小炉中则传来了浓郁的奶香味,白色的灵气萦绕盘旋。
臻言搅动着两股不同的灵气,很是惊讶的说道:“我以为您不会恐惧呢!”
至于欲念什么的,南宫沁看着就更没有了。
“我遇到狙如的时候,还没有斩七情断六欲呢,”南宫沁摇了摇头:“不过还好是在妖界裂缝遇到这种凶兽的,周围没有人,只要把妖魔杀干净就解决了问题。”
所以,您的“没办法”,是妖魔对您没办法是吗?
臻言日常感觉到了祖宗的凶悍。
“现在村子里的情况也是一样,”南宫沁道:“狙如是无法控制的,如果是我这种比村民更强的在村里,反而会给村民造成麻烦,但如果只是他们自己心中的恐惧,只要消灭掉对方就好了。”
“那种事也要做得到才行……”臻言说道,然后愣了愣:“狙如无法控制?那个胖子是怎么回事?”
南宫沁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
“总有那么一些人觉得自己可以控制住自己无法控制的存在。”
“你这是在自取灭亡呢!”
韩胖子才离开村子,就听见一个声音幽幽的说道。
韩伟猛然转过头,看见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正站在他的身后,似乎在那儿等着他的样子。
韩伟对老人没印象,但那孩子他白天才见过,是那个砸在了粮车上的小孩。
可男孩相比白天机灵的样子,现在却显得表情有些木然,肤色也似乎有点黑。
“为什么这孩子没一起去上课?”韩伟笑呵呵的问道。
他的手却摸向了兵器。
老人是凡人,孩子只是炼气期而已,即使没有狙如,他也对付得了。
那老人却似乎没有觉察到韩伟的举动,只继续道:“我当年只觉得你们韩家野心太大,抛弃故国去做他人的走狗,却没想到你们连狙如都敢养,就不怕自噬其身吗?!”
“我们韩家?”韩伟愣了愣。
听着这个老人的控诉,感觉对方认识自己似的。
对了,白天好像听过那个男孩的名字,叫做……
“沈…?你们是沈家的人?!”韩伟瞪大了他那被肥肉挤成眯眯眼的眼睛:“这么说来,好像听说过,沈家有余孽还活着,为当年的事追杀我们。”
“这么说,你们是承认你们的罪行了?!”沈父恨声道:“而且,还饲养着狙如……当年城中的争端莫不是你们韩家在搞鬼?!”
“哈哈,如果你觉得是狙如作祟,能让你安息的话,就那么认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