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陶粟和顾川回海岸聚集地的海路上一路顺风,于是两人比来时更快地回到了小租屋旁。
顾家的几间海排房位于蜘蛛网式房圈的边缘,周围有许多空余的海面可以停放船只,显得十分方便。
顾川拴好小油船,将陶粟抱到屋旁宽大安稳的排道上。
他力气极大,抱起双身子的陶粟时,像是在捧着一团云锦似的棉花,轻而易举又游刃有余。
顾家返回聚集地后,沿射出去的排道都由顾川带着顾洋重新铺设。
他特意寻来足够的竹木等漂浮材料,拼接在一起牢牢绑系成宽大海排,两旁还带结实扶手,与以前屋前单薄的排道相比完全不同,要更稳固繁复许多。
用料增多的同时,浮力也增加了不少,如同几条微型过水桥,走在上面不会再发生海水淹没脚面的事情。
陶粟原本生性怕水,但眼下多了顾川为她建造的排桥,不知不觉就变得不怎么怕了。
小租屋位置偏僻,与其他海民屋舍相隔甚远,顾阿妈与顾洋又都在他们的排屋里午睡着,四下并没有人影。
陶粟被顾川拥着往自家的小屋走,她腹内空虚的饥饿感依旧没有要消散的迹象,甚至还蠢蠢欲动地越发涌动着。
眼看顾川拿出钥匙打开了屋门,她红着面颊轻抿起唇瓣,低头试探性地伸出纤嫩莹白的指尖,勾住了他的裤腰。
那不容忽视的微弱力道更像是一种无言邀请,带着少女感的娇娆与轻盈甜美的诱引,叫人心痒痒极了。
顾川推门的动作微顿,他轻诧地侧过身垂下眸看她,在瞧清那张精致小脸上蒸腾的妖媚热意后,脑中像是打翻了一口焖锅,那些死死压抑滚烫而冗杂的情意就这般无止境地倾泻了出来。
他的面容依旧刚硬坚毅,唯有眼底处满是愈渐浓郁起来的贪欲墨色,瞧得人心惊。
可惜陶粟低着头没能看见,她还伸着嫩如葱根的细指,在男人腰间迟疑怯怯地游移暗示了几下,但是并没有得来对方及时的回应。
她暂且颇觉失望地收回了手,想着等到了屋里再说。
但下一刻,陶粟还没有来得及抬脚进门,那只环在她腰肢间的铁臂突然收紧,用力并不很大,却足以将她带近。
屋门旋即关上,没有点燃鱼油火盆的小租屋内光线不明,室温既清冷又好似在逐渐升高。
呆怯懵懂的陶粟因突如其来的变故,低低地惊呼出声,但很快被拢压至顾川的身前,她背对着他滚烫的胸口,薄软的背脊像是靠在一块烫热坚硬的铁板上。
小租屋里低矮狭窄,以顾川高大挺拔的身量完全不能在里面站直。
他顺势低下头紧贴在陶粟的颈后,嗅闻着她温软迷人的娇贵体香,轻轻地着迷地细密地啃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