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会纵出结界一趟,出去打些野味回来,每到傍晚,她就会坐在院子里,沐浴着夕阳余晖,美滋滋地吃着食物。
那些兽肉基本是未开智的灵猪或灵狍,都是劣等肉。不知为何,她修为看来还不错,应离金仙只有一步之遥,打些妖兽肉应该不困难。
而她偏偏放着美味的妖兽肉不管,成日里吃这些无用的凡肉。聂春寒不理解,只觉这女人果然是妖女,与一般女子不同。
就比如她总是穿着一身廉价的青布衣衫,头发也总是随意束个马尾了事。从不施脂粉,也从不好好装扮一番。
她也从不与人来往,唯一称得上是她朋友的,可能是那一只她叫它老六的妖猴。
虽然从他的视线,只能见到少许结界笼罩下的天空,聂春寒也猜出来,她应该隐居在山中,或许是这片大陆某片森林之中。
并且此处一定极为隐蔽,否则他的仇家一定早已寻了过来。
起初他最担心是仇家寻上门来,如今如此多日过去,这些担心倒是淡了。
如此几日过去,聂春寒从刻意在黄昏时昏过去,不想面对擦身时的尴尬,到后来估计疯了,他又总是在此时清醒过来,忍受一遍又一遍擦身的‘羞辱…如此,日子一天天过去。
这日,终于要到妖骨花变红之日。
清晨时,那女子竟不打拳了。她起来看了看天后,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去后院。
“再不去城里买米粮,又该要到元节涨价了。”
只听她如此碎碎念,其中还夹杂几句‘很穷’‘真不划算’‘都这样了,也没办法,只能卖点好药换吃的了。’
这些话过后,她很快从后院收拾出来。
临走前,还来厢房看了一眼。
因他本就高过她两个大境界,又有灵宝相助。哪怕装作昏睡时,她摸着他脉门,也察觉不出异样。
只见她查看过后,便轻声道:“看来今天就可以换药了,最后一个疗程之后,呵!”
她转身哐当一声把门关了。
即便如此,聂春寒也敏锐地听到她碎碎念的一句话。
“总算能把这个赔钱货丢出去了,这大半年,一分没赚,光吃老本。啧啧!”
聂春寒:“……”
这种女人,还是杀了吧。
只等这女子出门离开,静待片刻,聂春寒终于从房中走了出来。
查看过几间东倒西歪的屋子以后,聂春寒最深的印象,就是一个字,穷。不说家徒四壁,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