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桌除了七伯和七伯母,还有东叔和堂婶,以及程昶一家。
知道没人肯信自己被程澜打了,程昶也没再嚷嚷了。
这会儿看到程澜,他把头转开些,眼不见为净。
至于七伯的女儿、女婿,那是另外的桌子。
未嫁女和出嫁女坐的地方不同。
程昶的老婆韩娟问道:“澜澜,听说小叔考上军大了?”
她也不怎么信程澜把自己男人打了。就算是偷袭,她男人应该也不会吃大亏。
她也寻思着尽量缓和关系,因此找了个话题和程澜搭话。
“是的,他还托我月半的时候烧纸帮他告诉爷爷一声。三伯公,今年月半是老程家一起过么?”
这位是家里最年长的长辈了,硕果仅存。也是昕姐亲爷爷。
不过,不是每个老人都值得敬重的。就看三伯公一家当年对待昕姐和杳杳,她就很难法敬重。
但如果他要张罗这事儿,她在村里还是不能缺席的。
七夕之后五天就是俗称的月半。
三伯公道:“你能留到那会儿?”
“目前还不确定。”
三伯公摇头,“不一起过,之前十几年都不太敢过这个节,怕被人说封建迷信。”
程澜点点头,不一起过那她就自己祭祖。
这个话题很快略过,毕竟这是大喜的场所。也是话赶话说到那里她才随口一问。
之后韩娟再找话题,程澜就都是简洁的应付过去。
这可不是个善茬!
等吃过程澜跟着七伯回家。
东叔追了上来,“澜澜,打断骨头连着筋。咱们怎么说也比旁人亲些啊。”
程澜道:“是啊,所以小叔说要收拾你,我给拦下了。”
东叔的性子给他一丁点缝隙,他立马就能钻进来。
如果她真的拉扯他家一把,回头他就能仗着这个关系在村里作威作福了。
听了程澜的话,程卫东微微变了脸色。
林景南是省城大干部的儿子!要对付他确实容易得很。
他忍不住道:“你说你爷爷怎么当初也不留在部队里啊。”
“东叔,如果他留在部队里,没准就熬不过那十年了。而你作为近亲,搞不好也被小将们打残了。”
“不、不至于吧?”
程澜笑道;“邓政委的儿子都至于,你怎么就不至于了?所以,没出那样的事,咱们就偷着乐吧。至于如今,你也别想什么沾我光的事,
我这人记仇。就冲你上我爷爷屋里翻箱倒柜,又想拿我换彩礼钱,要不是你说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别说小叔,我都想收拾你!所以东叔,咱们还是相安无事就好。我这个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你别把我惹急了!惹急了我真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