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再主动开口。
长廊尽头有?间没有?门牌的房间。输入指纹,门被?打?开。裴矜跟着他走进去。
进门大致扫了两眼,看到书架立在不远处的墙壁旁,上面有?几本?关于建筑设计方面的书籍。稍作联想,猜测这?里应该是沈行濯偶尔落脚的地?方。
空气中泛着一股很干净的水生莲香。
裴矜在原地?顿了几秒,凝神同时,左手被?沈行濯握住,被?他牵着来到沙发旁边坐下。
很自然的,他在她面前半蹲下来,大手轻握她的脚踝,稍微使力,将裹在她脚上的那双高跟鞋脱下。
脚踝位置格外敏感,一抹微弱痒意?袭来。裴矜忍不住想挣扎,被?他用手固定住。
沈行濯掀起眼皮看她,平声静气丢出两个字:“别动。”
裴矜没再乱动,稍稍低头,目光恰巧能够触及到他。
他穿了件枪驳领双排扣的黑色西装,内里搭白衬衫。
一黑一白两种极端色系相融,让他身?上气质更显清冷,像寒霜四渡的遥瞻雪山。
起初,谁都没讲话。
沈行濯率先打?破寂静,“在想什么。”
“在想你为什么带我上来。”裴矜如实说。
“感觉不出来吗?”
“嗯?”裴矜懵然。
“鞋码不对,你的脚肿了。”
裴矜恍然,顺着他的视线去看自己的双脚。
不是感觉不出来挤脚,只是站了一天,又断断续续行走一下午,脚底早就已经麻木,连痛感都相对弱化不少。
沈行濯放开她,起身?,倏地?弯腰靠近,将人拦腰抱起。
一只手恰好?覆在旗袍开叉位置,掌心能清晰感知到她皮肤传来的凉度。
体温生冷,明显是被?冻出来的。
裴矜窝在他怀里,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任由?他把?自己放到床边。
披在肩上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地?毯上。
沈行濯扯过?旁边的毛毯盖在她身?上,没说什么,径直走向洗手间。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条包裹着冰块的干毛巾。
他坐在她旁边,将她的双脚搁到自己腿上,毛巾覆盖住她的脚背。
毛巾贴在皮肤表层的瞬间,裴矜忍不住“嘶”了一声,酸痛感后知后觉,疼得人有?些?难耐。
“还知道疼。”听到他说。
声调一如既往的平缓。可十分莫名的,她竟从中听出一丝细微的关心。
这?种关心像是蛊惑一般,结合此情此景,再去同那晚蔓延在他们?之间的疏离作对比。
情绪不由?自主松弛下来,裴矜吸了吸鼻子,言语间夹杂着浓重鼻音,“沈行濯。”
“怎么。”他抬眼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