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烈在电话里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声音,愣了一愣,又很快意识到是钟虚仁去了医院。他去医院干什么?
钟烈从苏清手里夺过手机,沉声质问:“钟虚仁!你还有脸见她?”
“我是你父亲,李青漫是你母亲,在关于你的教育问题上,我当然要和你的母亲进行交流。”钟虚仁问:“这么晚了。你和苏清在干什么?我听你们那边乱糟糟的,你们没在家?”
钟烈:“没有。”
“看看,这么晚还不回去,你觉得能在做什么?”电话那边传出对话声,“对面那么乱,听起来不像什么好地方。”
李青漫怒极反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苏清看了眼小朋友即将伸进衣服里的手,挑了挑眉。他虽然没有带小朋友去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不过现在做的事,大抵也算在教坏小朋友?
钟烈正被对面的争吵声闹得太阳穴刺痛,还没来得及开口,却突然觉出面前人攥住了他的手腕——苏清抓着他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耳边的争吵声瞬间远离,浑身血液加快了流速,冲散了他的理智。
钟烈僵着身,感受到手心里温热滑腻的触感。苏清的腰很细,这他早就知道,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切切实实的握住了。他只在梦里经历过,
梦里,他握着这把腰控制住对方,看见他被自己禁锢却乐于享受的沉沦。他越是深入,苏清越是主动。
“好了,钟夫人,你不要再和钟先生吵了。小烈还只是个孩子,你们这样吵,他心里会难受。”苏清语气里十足的关切和担忧,可他抬起眸时,钟烈却清晰看到了他眼底的贪婪和恶劣。
“他现在过得很开心,如果您不相信,可以亲自过来看看。”苏清抬头啄了下他的嘴角,有些疲惫似的枕在他的肩膀,“我教了他好多东西,”
苏清把手机放在他耳边,诱哄一般问他:“小烈,苏叔说得对吗?”
钟烈偏头咬了下他的手腕,在他耳边低声唤他:“谎话精。”
这通电话并没有问出什么。
钟虚仁最终还是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医院。
他能来这一次已经算是侥幸,下次,恐怕没等他踏进医院大门,就会被自家儿子换着花样从医院里逼出来。钟烈的手段他也不是没尝过。
当然,他也不会就此罢休。
李青漫虽然没有相信,但想必也已经起了疑心。他了解这个女人,只要有一丁点计划以外的因素出现,李青漫都会尽全力清除掉。
“小烈,你之前不是说要和妈妈一起出国?妈妈最近会把手续办好,你也尽快把身边的事情处理一下。”李青漫状似无意的提起这个话题。
钟烈低头刷着手机,沉默几秒后吐出一句:“我想高考。”
李青漫笑容一僵,“什么?”
“我想在国内读大学。”钟烈说:“大学和专业我都已经选好了,我想试试。”
他的语气不像是和人商量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