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村的村民、亲朋好友,县城里的县令大人和一些乡绅富豪,同窗好友都到码头来送行。
不仅送行,还送东西送钱,只不过,祝泽清什么都没有要。
张秀容擦了擦眼泪,“路上小心。”
祝泽清站在船头对大家挥了挥手,“大家都回去了,日头大了,晒了对身体不好。”
张秀容看着渐行渐远的船,又哭了起来,“要好几年我才能再看到儿子了。”
祝三郎轻轻抱着妻子安慰道,“你要真想儿子,我带你去看他就是,不要哭了。”
张秀容止住了哭,但止不住流眼泪,眼睛里满是不舍。
“状元爷走好!”
“状元爷有空多回来看看乡亲父老。”
“状元爷前途无量。”
大家喊着,直到船走远之后才停下来,很久很久以后,码头上的人才散去,杞县又慢慢恢复了平静。
……
站在船头上,祝泽清闲适地欣赏着河岸两边的优美景色,“以后终于不用再读书考试了,解放了。”
江一宁走过来,手臂趴在船舷上,“自从你考完试后,就感觉你格外得轻松,看到你轻松,我也跟着轻松了。”
祝泽清手臂搭到江一宁的肩膀上,“因为以后终于不用再读书了。”
江一宁笑开,“我就知道,像你那样用功,肯定会腻的。”
他转过身,抱着祝泽清,“泽清,恭喜你,也恭喜我,得偿所愿了。”
祝泽清护着江一宁,不让他撞到栏杆上了,“你所说的得偿所愿是不是我终于做了县令?”
江一宁点点头,又摇摇头,“以前没见识,觉得能做个县官儿已经非常好了,现在有见识了,觉得县官儿太小了。”
祝泽清清俊的脸上笑意弥漫,“做县令夫郎确实委屈你了。”
江一宁摇摇头,“我才不稀罕什么县令夫郎,我稀罕的是你,天底下的东西我都可以舍弃,唯独你,我舍不得。”
祝泽清摸摸江一宁的头,“安心,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嗯。”江一宁心里非常依赖祝泽清。
船快速往西北方向行驶着,很快到了南州码头。
祝泽清让船靠岸,去城里吃点儿东西再走,结果刚走到码头上,就听到有人叫他们,“泽清,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