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一听“小国舅”,腿肚子都吓软了,“国、国舅爷……”
季玄默冷冷警告,“你好自为之吧。”
要不是被师爷扶着,县令怕是已经软在地上了。
祝泽清一行人继续出发了,现在需要前方的消息,后方想应对之策,倒是不着急赶路了。
县令一行人望着远去的一行人,内心苦涩弥漫,“现在怎么办?”
师爷谨小慎微道,“我们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可以吗?”县令心里一团乱麻,心慌极了,“要是不告诉其他人国舅爷来了西北,又犯在国舅爷手里了怎么办?”
师爷道,“大家一起犯的话,大人的压力不就小了吗?再说了,国舅爷让我们不要说,我们还跑去说,这不是阿爸国舅爷往死里得罪吗?”
“你说得有道理。”县令想了想,“我们就装聋作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对。”师爷露出一抹奸笑。
……
祝泽清几人放慢了步伐行走,来到了下一个馆驿。
季玄默对几人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吧。”
大家没异议,于是暂时住进了馆驿。
馆驿不仅破旧还荒凉,走在楼梯上咯吱咯吱直响,好像下一秒就要塌了似的。
驿丞在前面带路,听着声响,颇为不好意思,连忙解释道,“这馆驿很少有官员来居住,一天到头也只有几个,赚不到钱,也就没办法维修,所以请几位大人见谅。”
出门在外,大家没那么多讲究,倒是不在意居住环境,只要干净整洁就行了。
季玄默问道,“有什么吃的?”
驿丞道,“后面我们种着一些菜,可以给大人炒几个,西北这边吃馍馍,不知道大人吃得惯吗?”
季玄默不能忍,他无肉不欢的人,“就吃菜?”
驿丞为难道,“馆驿没有钱,小的俸禄都还欠着,实在没钱。”
季玄默从钱袋里拿了五十两给驿丞,“给我们这些人整几桌酒席,多余的钱就当是打赏。”
“多谢大人。”驿丞惊喜地把钱接了过来。
季玄默随后又说道,“让人烧一些水给我们送到房间里来,我们要沐浴。”
驿丞拿着钱,无所不从,“是,大人。”
西北物价低,五十两当京城一百两用,今天算是捞了一笔油水,驿丞不高兴才怪。
重金之下,洗澡水很快送来,饭食也很快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