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责众,我们不交,看新县令能怎么办?”
“万一他真的责令关了我们店铺呢?”
“那岂不是更没钱了?他肯定是吓唬吓唬我们,不会真的关我们店铺。”
“好像也对,大家都不开铺子了,还怎么生活?”
“是啊,本来阳翟县就人少,要是再压迫我们,到时候一切更崩溃。”
“大家稳起,不要妥协,让我们也看看新县令的本事。”
一个个商铺都不想交钱,开了小会之后,一致决定,大家都不交商税。
……
一日过去,一个交税的都没有,郑邦佐上门去说,大家都跟他哭穷,再者,郑邦佐也是拿过对方好处的,不好逼太紧。
一来二去,郑邦佐一个商户的税都没拿回来。
郑邦佐跟典使孙从正是好友,这晚,郑邦佐把孙从正请到了家里吃酒。
孙从正见郑邦佐愁绪满怀,便问他,“你怎么了?”
郑邦佐喝下一杯酒,“大人让我三日内把阳翟县的商税收齐,我哪有那本事,现在一日过去,我一家都没有收上来,愁啊。”
孙从正有些不满道,“这位年轻大人也确实不体贴下属,上千家商铺,三天怎么可能收起来?”
郑邦佐愁闷道,“是啊,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其中的艰难,以为他作为县令大人随便说一句话大家就会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怎么可能那么听话呢?”
孙从正见好友实在犯愁,不由给他出主意,“你明日要不去向县令大人说明白吧?”
郑邦佐一脸期待,“怎么说?”
孙从正思考一会儿后道,“你就说大家根本不听你的话,你实在无能为力。”
郑邦佐有些犹豫,“他会听吗?”
“你试试吧,总不能把刀架到你脖子上让你去收税吧?”孙从正觉得祝泽清挺好说话的,诉苦一番,此事就能揭过了。
郑邦佐想了想,“行,就按照你说的办。”
翌日一早,郑邦佐就去找祝泽清,愁苦地喊道,“大人。”
祝泽清已经在厅堂办公了,“何事?”
郑邦佐为难道,“大人,下官去找了一些商户,他们实在没钱,没办法交税。”
祝泽清抬起头,“你要是办不到,本官只能把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办了。”
郑邦佐心里咯噔一声,“大人什么意思?”
祝泽清明确说道,“本官需要的是能替本官的分忧的人,若是你无法替本官办事,那这县衙就没办法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