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冬青暗暗感叹了一句,跟这位小师弟在一起,总有种可以实现自己抱负的感觉,而且没有性别之分,谁都有价值,这感觉相当好。
……
江一宁在县城找了一日,终于找到了一处适合建园林的大宅子。
大宅子特别破旧,好像已经许久没人住了。
江一宁在大门口徘徊了两下,准备找人问问,一个老伯从旁边走了过来,“县令夫郎,你有事吗?”
“老伯,这户人家在吗?”江一宁指了指大宅子。
“哎。”老伯哀叹了一句,“偌大一个家,现在就只剩兄弟俩了,没有生计,天天出去乞讨,太苦了。”
江一宁问道,“他们兄弟俩在什么地方?”
老伯好奇问,“就在家里,县令夫郎,你找他们有事吗?”
江一宁想了想,如实告知,也瞒不住,“我想问问他们这宅子卖不卖,我想把宅子买下来。”
“县令夫郎稍等一下,我去给你叫门,一会儿你问他们。”说着老伯就上前去敲门。
正敲着,身后传来一道少年的声音,“兰伯,你有事吗?”
老伯转身,看到街道上的两个孩子,笑了起来,“你回来的正好,县令夫郎有事找你。”
两个孩子,一大一小,大的十岁左右,小的五六岁,穿得破破烂烂的,头发也凌乱,跟没人管的野孩子一个样。
大的叫白程,是个小子,小的叫白奕,是个小双儿。
白程牵着弟弟来到江一宁面前,“县令夫郎,你找我有事吗?”
江一宁也没拐弯抹角,“你的宅子卖吗?”
白程出人意料问,“你出多少钱?”
江一宁真诚道,“该给多少就给多少,不会少给。”
“我相信县令夫郎不会骗我。”白程把门打开,“县令夫郎,请进。”
江一宁叫住他,“等等,你真的愿意卖?”
白程点点头,“愿意,把这个宅子卖了,我和弟弟去卖一个小的住,也有钱可以生活,不用去乞讨了。”
江一宁奇怪问,“没有其他人来买过吗?”
白程蹙着眉头道,“有,有很多,但是他们欺负我人小,不肯给我公道的价格,我就把房契和地契藏了起来,谁也没得逞。”
这个时代把房契和地契看得很重,若是没有这两种东西,就算是公然抢劫,会判重罪。
江一宁称赞了一句,“聪明的孩子。”
“我长大了。”白程很瘦,十来岁了,身体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样子,衣服像布搭在架子上,身上没有一点儿多余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