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圣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心如刀割似的,他说得对,在一起都三年了,这份感情也有九百多天的历程,说放弃确实太随意了。
&ldo;好,我信你一次。&rdo;
陈元这才咧开嘴笑,他亲吻她的唇角,&ldo;我们还要洞房花烛夜,说好的不是吗?&rdo;
戴圣身子一僵。
如果他不提,她会忘记她的第一次已经没了,突然之间她特别害怕,如果陈元知道她的第一次给了别人了,那么,那么……
&ldo;送你回去,免得阿姨在家里等着。&rdo;
车子再次启动,车厢里也没有了压抑的氛围,可是戴圣的心比刚才揪得更紧,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包得住的火,她只能死死地将那个秘密压制住。
回到家里,林素跟戴贵都还没有睡,一个在看电视,一个在死命地抽烟,看到戴圣进门都十分紧张地看着她。
&ldo;戴圣,今天晚上见了你婆婆怎么样?他们家有没有说什么?有没有需要我们配合的?&rdo;林素拉着女儿坐到沙发上,一脸焦急地问道。
看到母亲卑微的问题,看到母亲急切的表情,看到母亲一副高攀别人的样子,戴圣这心又如被刀割似的。
她作小女儿状搂住母亲,语气微低,&ldo;妈,没有,陈元的妈妈很温和,很温柔,她只要我们多配合她就行了。&rdo;
&ldo;配合这个我行啊,她有没有说哪天见面?这老是不见面让你们传话也不适合对吧?&rdo;林素摸摸女儿的头,心里十分感叹,眨个眼女儿就要嫁作人妇了。
&ldo;陈元会安排见面的,你不用担心。&rdo;戴圣埋在母亲怀里,语气咽哽。
&ldo;陈元这孩子还是比较可靠的,这看男人啊就能看出他的家庭教养,他家里人应该都属于忠厚老实的人,才能教出陈元这么靠谱的孩子。&rdo;戴贵狠吸了一口烟,说道。
戴圣心里又是一阵翻滚,如果能像父亲说的那样就好了,可惜现实并非如此,一家人聊了一会话之后,戴圣就让林素跟戴贵去休息,她收拾房子。
收拾得差不多了,也快十一点了,抱着一摞衣服准备回房,放客厅的手一个劲地响起,她只能把衣服放下,接起来。
陌生的号码。
&ldo;喂……&rdo;
&ldo;我是袁徒。&rdo;
&ldo;啪。&rdo;戴圣手快地将电话挂断,心跳仿佛失去频率,她搞不清袁徒的目的同时也害怕那个秘密被他所威胁而危害到她即将到来的婚礼,在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她只能逃避。
&ldo;对了,戴圣,有一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你有同学打电话到家里来,说这周末举行同学会,就在这个城市,这是你那个同学的电话号码。&rdo;林素抽掉桌子上的水杯,下面压着一张纸条递给戴圣。
&ldo;好知道了,妈你赶紧去睡觉。&rdo;戴圣催促林素去休息,握住手机的手不停地发抖。
&ldo;你也别太晚啊。&rdo;林素打着哈欠朝房间走去,戴圣摊开手一看,久远的记忆跟那些不堪的回忆唰唰间在她脑海里闪现。
她不能明白的是为什么在今年,这么多人找上她,先是遇到袁徒,再是高二那年的班长,那个对她最好的班长,那个唯一一个知道她自杀的班长,找她参加同学会。
手里的手机亮了一下。
一条短信闪现进来。
&ldo;戴圣,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可是我不知从哪里说起,只能说让我再次遇见你,我绝对不会放手的。&rdo;
这是袁徒的短信。
她看晕了。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第10章典型地不懂得珍惜现在来后悔
&ldo;袁徒,你的手还没好啊?&rdo;背着单肩包推开门的萧强看到沙发上正在涂药的袁徒问道。
&ldo;快了。&rdo;袁徒眉眼低低,没有抬头,鼻间全是药水味,萧强拿了个橘子边剥边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修长的双腿搭在茶几上,&ldo;那天你突然跑去救的那个女人是谁?回来的时候就一身的伤,为了一个穿着别的男人婚纱的女人值得吗?&rdo;
&ldo;我乐意。&rdo;惜字如金的吐字。
&ldo;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你为一个女人这么做,那么多妹子追着你跑,你连眼神都没给她们,现在为了一个快结婚的女人,啧啧,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癖好。&rdo;萧强拍拍袁徒的肩膀,侃道。
&ldo;把手放开。&rdo;凤眼微眯,眼神落在肩膀上的手,那手满是橘子味。
&ldo;我去,老子搭一下也不行,你装什么高冷啊,最近酒吧的生意因为你这只受伤的手,又好了不少,你什么时候去弄伤一条腿,这样生意会更好。&rdo;萧强讪讪地收回手,塞了小半块橘子进嘴里,眼神扫着包裹在休闲裤里的长腿,贼笑道。
&ldo;神经。&rdo;袁徒懒得理身边这个人来疯,站起身将药收起来,迈着修长的腿走进更衣室,关上更衣室的门,他缓缓地将裤腿拉起来,左右腿膝盖上有着大片的青紫,骨节分明的手在青紫上按着。
&ldo;戴圣,我看你怎么弥补我。&rdo;低沉的嗓音在半空中若有似无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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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圣有十多年没参加过同学会了,高二过后的学习她的成绩一落千丈,换了新的环境加上身体跟心情受创,她上课一直都是恍惚的,几经之后连老师都怀疑她有精神病,对她格外地紧张,高考的时候她是恍惚着进考场,恍惚着出来,那时的她置生死于度外,置学习于窗外,对成绩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