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更多情报,等进去了再慢慢打探。
谁知景陆沉出现,却就只是站在电梯口,也不动,也不出声,搞得虞隙整套破冰计划都要打乱节奏了。
好在电梯适时发出“滴滴”的警报声响,提醒两人已经冷冻时间过长了。
景陆沉这才狼狈回神,艰难迈出两步,停在离地上那团人影两步远的位置。
“你怎么在这里。”
他死死盯住地面那团影子,只觉得喉头一会像火烧,一会又像霜打,冷热交替,叫他进退两难。
虞隙听见这话有点耳熟呢,转眼一想,噢,这不是她以前常说的台词么。
得,风水轮流转,连台词也被人抢了。
她提住一口气,娇娇柔柔地伸出一只手:“我脚蹲麻了,起不来。”
顺着自己递出的话和伸出的手抬眼看去,虞隙这才发现,面前的人居然穿戴整齐,从看不出颜色的西装外套到衬衣领带结,一丝不苟。
面前的这个人,全身都绷着克制的外壳,唯有眼底弥漫热烈的火星。
楼道里的灯在冗长的无声中熄灭。
景陆沉好看的眉眼此刻隐匿在暗处。
可他看虞隙,怎么丝毫不受黑暗影响。
灯灭了,她却没有随着一起暗淡,反而自己成了光。
景陆沉在惶惑中,下意识伸手去接,像是明知海妖在歌唱,却仍俯首,倾耳去听,在她露出獠牙利爪之前。
掌心相对的时刻,歌声中断,他突然惊醒,这不是幻像,不是妖歌,是真的虞隙,她真的来了。
虞隙却不给他松手后撤的机会,按照原计划一头扎进景陆沉怀里,剩下没有与他交握的那只手则顺势环上他劲瘦的腰侧。
“你也回来太晚了吧,我都等你好久了。”
这话说得百转千回,倒也不是虞隙故意娇滴滴说话,做戏做全套。她是真的腿软了,而且猛一下站起来,大脑供血不足,眼前全是老式电视机收讯不佳时滋滋拉拉作响的雪花。
不受控的,就多使了些力气。
不光整个人压在景陆沉胸膛上,搭在腰侧的手也不自觉用力,本能地把他当做了自己的重心支柱。
只是承重墙如果真的会说话,那也绝对不会像景陆沉那样,死板又硬邦邦地哑着嗓子挤出一句,“你还没回答我。”
“你为什么在这里。”
虞隙眼前一片荒芜,这下连耳根也发麻。
这下才知道她从前惯常脱口而出的问题有多难回答。
她选择性无视,顺从地闭上眼,手也情不自禁似的抚上他的胸口,不过不是贴在西装外套的衣领,而是往里一层,探进纯洁衬衫的前襟。
景陆沉连眉尾都在颤抖,却只是深深地吸一口气,吸一口混着虞隙呼吸的空气,就不再放任距离继续拉近。
他太久没有触碰到她,此刻竟无从下手,只自虐般地将彼此缠绕紧抱的呼吸在脑中具象化,想象那是他们亲密无间的灵魂在拥吻,在贴唇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