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原和大家坐在一起,也喝了两罐啤酒,他清楚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以也没什么胃口吃东西。
看着一群人吆五喝六的大笑,吵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全船只有他和白靖关廿三个知情人,今晚白靖没下来,倒是关廿意外在场,虽然他只是形单影只的坐在角落当背景板,也让宋九原的余光总是不自觉飘过去。
后来船医端着一盘吃的坐到关廿旁边,不知道在聊什么。
宋九原尽量不去看曲长东,这个男人最近因为心里压着事,感觉整个人都没有精气神儿,只坐在一边,笑着看别人热闹,谁也说不清这笑容里有多少愁苦或者期待。
他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很快就能拿到钱了……
周老轨端着酒杯坐到他旁边:“你没问问关老轨,海卫通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曲长东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垂眼看杯子里的酒:“他说不知道,下午离开的引水艇会通知专业的人来。”
“这一个月都没跟岸上接通信号,船东就不派船来看一下?”周老轨啧了一声:“这是有多放心白靖,还是说……”
曲长东身子一僵:“还是说什么?”
“哼,只要不傻他们就不会没事找事,这么多天没动静,说明他们没有证据,放心吧。”
“可是我这心里还是……”
周老轨看了他一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这点出息你也就做到二管了。”
曲长东闷掉杯里的酒,低下头不说话。
周老轨起身,拿起两罐啤酒来到关廿和船医所在角落的小桌前。
他笑着与两人寒暄:“两位怎么不过去和大伙儿热闹热闹啊?”
船医:“嗐,我们喝不了酒的就自觉靠边得了。你这酒量行啊老周!”
“哈哈,不行不行,咱公司的调度老李才是海量,我哪次都得被他放倒。”
“是吗?唉,公司的人我不熟,我就知道咱船上木匠能喝,你可以跟他喝两杯。”船医建议。
“不喝了不喝了,喝酒误事,不过……”周老轨视线转向关廿:“我倒是想跟关老轨喝一个,以前就久仰大名,但是一样的职位同船几乎不可能,这次能一起跑这一趟也是缘分,说什么也得来一个吧?”
关廿抬眼皱眉:“我不喝酒。”
“啧,男人哪有不喝酒的,给个面子啊!”周老轨劝道。
“我不喝。”关廿重复。
船医哈哈笑着打圆场:“哎呦,你听过关老轨的名,那肯定也听说过他这个人,关老轨能知道面子是什么东西那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周老轨不依不饶:“我这马上就要下船,以后再见的机会可不多了,关老轨,我们好歹喝一个意思一下嘛!”
关廿盯着他看了半晌,船医再次开口解围:“哎,老周,你要想喝我跟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