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当然需要诚意,而婚姻就是他能给的最大的诚意。既然她想要,那他愿意给,只要能回到他身边。
他摘下一边耳垂上的钻石耳钉,这是当初她留下的那一枚。
在她出神的时候,想将耳钉重新戴上她的耳朵,可戳进去时,她“嘶”了一声,瑟缩了一下。
程宗遖立马顿住动作。
“耳洞已经堵上了。”虞粒轻声说。
程宗遖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身子前倾将她抱住,在她耳边安抚:“怪我。”
虞粒这次没躲开他的怀抱,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许是忘了挣扎。
他微侧头,温热而柔软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垂,轻吻她的伤口。微弱的灯光下,她的侧脸恬静,眼睫在轻颤着,无意识地咬紧下唇。
沉吟须臾,他再一次问:“你愿意吗?”
“我……”
虞粒拧起细眉,竟有点卡壳。
这时候护士突然敲门进来,看到如此亲密的一幕,愣在了原地。而虞粒也迅速离开了程宗遖的怀抱,她下了床,站到了一旁,尴尬地垂头看着自己的鞋。
她自己都没发现,护士不合适宜地出现,竟然让她有了松一口气的感觉,给她逃避回答他那个问题的机会。
别说虞粒了,护士都莫名有点脸红,不好意思地说:“打扰了,我就是来查一下房。”
程宗遖却格外气定神闲,若无其事地往后一靠,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护士走进来看了眼程宗遖的液体袋,然后又关心了两句就麻溜儿离开了,还贴心地带上了门,绝对不耽误小两口亲热。
可在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偷瞄了程宗遖两眼,即便人家女朋友就在这儿,还是不妨碍她犯花痴。毕竟刚才和那些小姐妹划了好几轮拳才赢来这次查房的机会。
然而护士一走,虞粒就开始紧张了,怕程宗遖又继续刚才那话题,立马结结巴巴说:“我、我困了,我要睡、睡了。我回宿舍了。”
她说着就转身要离开。
“太晚了,还在下雨。”程宗遖说,“在这儿睡吧。”
虞粒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见有掀被子的动静,她立马转过身,果然看到程宗遖准备下床,她登时竖起眉毛,厉声质问:“你要干嘛!”
程宗遖的动作一顿,随后耸耸肩,看上去像无赖,但又理直气壮:“再不下来你就要跑了。”
“……”
虞粒气到无言以对,她看了眼手机,现在快十二点了。
外面的雨的确下得很大。
程宗遖拍拍床,朝她招招手:“你来床上睡,我睡沙发。”
 
;他按了呼叫铃,让护士送来被子和枕头。
程宗遖住的是病房,床很大,别说两个人了,三个人都能睡得下,但他也看出来虞粒现在的别扭。
说着,他又要下床,虞粒太阳穴直跳,又气又恼:“你消停点儿吧!你那腿还要不要了,自己年纪大了就多注点意吧!别以后真成瘸子了!”
“……”程宗遖无奈失笑,“我瘸了就嫌弃我了?”
虞粒臭着脸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