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圆圆忽然想起什么,拉着姨妈小声地问她:“那姨妈一个人这么久,不觉得寂寞吗?”
她周围的妇女丫鬟都穿得严严实实的,连脖子都不露一点儿,瞧着冷冰冰的像尊佛,跟故事会里有贞洁牌坊的人至少也有五成像。
她完全想不到这些古代人能有荤瞌睡睡,这种实地采访古代妇女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啊!
陈姨妈脸一下涨成茄子色,但段圆圆马上要成亲了,她也是她的娘,告诉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最后只是把丫头们都撵出去,认认真真道:“姨妈跟你说了,你不许去问别人,也不许告诉别人。”
段圆圆点头:“叫我漏出去一个字,天打雷劈!”
陈姨妈呸了几声,将人恨恨地拉到榻上坐下道:“你要是再满口胡话,休想叫我以后跟你多说一个字!”
段圆圆吓了一跳,当下拉着姨妈赌咒发誓,不敢再把死活挂在嘴边。
陈姨妈消了气,心里还有点害臊,拿起针线乱戳,也不看她,只轻声说:“你这孩子,每天这个耳朵就歇不住!这事……,咱们女人也是人,只要不是身体没问题,经过事了就会想。”
解决渠道不是非要跟男人,能玩的花样多得是,好多妇女枕头都是空心儿的,里头却能掏出东西。
段圆圆立马想起娘也有几个空心枕头,冬天都要枕着。
她现在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掏出的是什么,陈姨妈岔开了话题不表,只接着说还有很多人听多了酸秀才鬼话,信了荡l妇才想男人,一想就靠剁手指,割大腿肉发泄。
杨氏身体健康,老太太逼着她守寡,就是逼着她用刀剁自己的肉吃,陈姨妈道:“太缺德了。”
就连老太太自己,不也从二十年就喜欢用漂亮丫头给自己捏脚?
老太太!段圆圆嘴巴张成一个鹅蛋:“她老人家可都六十多了!”
陈姨妈瞪她:“人有七情六欲,多大年纪都一样!自己要,强迫别人不要,就不是个东西!”
但她身子骨不好,从成亲就不太喜欢跟宁文博同房,后头又没了大姑娘,更没什么心思。
“太浪了也不行,你还年轻以后要懂节制!”赵嬷嬷插了句话又骂:“它先人的宁老狗,跟没劁干净的猪差不多,都浪上天了。谁稀罕!”最好他马上风死了,她立马拉着姑娘改嫁!
段圆圆脸也开始冒热气,起身凑到冰盆前散热。
因为心里一点同情,陈姨妈也没能落井下石,杨氏那边的丫鬟想买点别致的东西,不敢走三房正门,改走其他房的侧门出去,下人们收了赏睁只眼闭只眼,她也睁只眼闭只眼不让人拦着。
说到这里,陈姨妈跟她交底:“我的儿,你哥从小就是你的人,我受了这个委屈,谁也别想让你跟他接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