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欺人太甚!萧哲,我萧笛决定与你势不两立。
“此事可有证据?若无证据,阿哲,可是不能受得。”
“自然有!而且,儿臣怀疑思思就是诸葛尘!”
什么?皇上这次可愈发惊讶,从龙椅上翩然而起,几步,便挪到了萧笛身前,浓眉凝皱不可置信道:“你是如何疑惑的?”
“父皇,试问一个闺阁女子从未上过战场,如何能对杀场熟悉万分?那霸道的阵法,试问除了诸葛尘,还有何人能做到如此出神入化之境地?而齐思思棋艺高超,阵法精湛,轻功绝顶,性格孤傲。无有一处,不让人疑惑。这身本事,究竟从何而来?”
“父皇还记得,我们寻找诸葛尘半点踪迹也无,因何,只有她说,一旦战事四起,她便可寻到诸葛尘。可后来,她却谎称梦里相授。试问,倘若这二人分明就是一人,要如何分身而现?”
萧笛此言令皇上茅塞顿开,忽而,回忆倒退,两年前,思思与自己相谈一事。
当时她为了自保,便说出她识得诸葛尘一事。
也的确,令自己信了她。
如今看来,因何那般巧合?是啊。这等大才之人,岂会有二?
“如此说来,你的疑惑若为真,那思思与阿哲,可是犯了欺君之罪!”皇上恼怒,龙眼圆瞪,强自压抑着。
若欺君,杀?不,如今战事多劫,他二人保家卫国,还真杀不得。
可不杀,又岂能容他二人欺瞒自己?
“此事,要寻得证据。”一甩衣袖,皇上背对而立,不想在萧笛面前泄露心思。
“父皇,证据,恐怕不好寻得。毕竟诸葛尘是思思乔装化身,他的一切皆是迷,无法取证。唯一的便是,思思身形背影,想必熟悉诸葛尘的人,定然会识得。”
“可,那毕竟还不稳妥。身形相似之人何其多。若无证据,便不可明言。”
“可是,父皇,她分明就是诸葛尘啊!”
“别说了,此事,你我父子意会就可,无有证据,今后,便守住口。”
“是,父皇。”
还说什么?这样就足矣了,萧哲,齐思思,这次,看你二人还如何在父皇心中,站稳位置。
萧笛又与皇上言谈几句便退下了。直到来去,也未见他献与皇上的美人,半点影子……
待萧笛离去,皇上微胖的身子,似塔一般,缓缓坐下,龙椅金贵,此刻愈发盛得他那胖大的身子,几番沉稳。
目光深沉,无有焦距。倘若思思真的是诸葛尘,今又成了阿哲的王妃,如此如虎添翼,当真是成全了他。
倘若他还记着自己的杀母之仇,如今得了思思,对自己可是……
心中了然,描摹一个险字,愈发清晰,直惊得自己周身打个激灵。
……
太子回返府中,见花伊人正在廊下为花儿施水。
款款步行至进前,太子却停住了步子。
不知何时,自己与她,心生嫌隙。好似,自从江南一行而至,便是这番光景了。
“夫君,你回来了。我为你煲的参汤掐着时辰,刚好温得。快趁热喝了吧。”
眼见花伊人温柔贤惠的模样,太子脑海却映现思思在江南照顾自己两日两夜的情景。
她,却说是她照顾自己的。
突觉有些恶心。在他的认知里,眼前明眸善睐的仙子,不该是那等厚颜无耻之徒。
可事实,证明了,他曾经一贯的认知,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