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高大的身子被这一唤,着实留住了步子,僵硬的转身看向太皇太后。
“顶撞了哀家,就想全身而退?齐思思,看来你真是自以为是惯了。跪下!”
思思无奈,只得将膝盖弯曲,跪在地上。
“哎呀皇奶奶,跟她一样作甚,皇孙儿给您带来个好玩意儿,她在这,岂非坏了我等好兴致?”
思思疑惑的看向萧笛,他该是趁火打劫自己才是,怎会一而再的帮衬自己?不解,实在不解。
“阿笛,你的事等会儿再说,哀家若不出了这口气,如何有闲心游耍。齐思思,你胆子果然不小,居然敢如此顶撞哀家,如此就想蒙混过关了么?”
思思挺了挺腰杆道:“皇奶奶看不惯思思,想必是听了她人谗言。非我故意来迟,实在是身子不适,直到可以下地行走,这才匆忙而至。可是您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便要打杀了我,思思这才奋力自保伤了几个奴才罢了。”
“哼,你身子不适,哪里不适?嗯?来人呐,将徐太医寻来,若见你身子无碍,哀家定然不饶。”一声令下,宫人自去寻徐太医而至。
片刻后,徐太医来此,见这阵势,吓得不敢粗喘,再见思思时,自然认得。
正是这王妃,太子才下令,任人不得伤了她分毫。
号脉问诊,一番查探,收回大手回禀道:“回太皇太后,王妃该是来此之前与王爷……刚行过夫妻云雨之事,消耗太多体力,脉象呈紊乱虚相。”
什么?
在场武将们皆听的脸红心跳,纷纷低垂了头,脑海回味徐太医的话,竟好个香艳。
太皇太后与萧笛闻言亦尴尬的紧。萧笛只管轻咳,脸面红紫,心中暗討,萧哲还真是色性大发,青天白日与自己的女人巫山云雨,好个不要脸面。
太皇太后亦面色难看,丢下一句:“不要脸。有劳徐太医了,下去吧。”
徐太医起身款款,谢礼而去,临走时目光晦暗的看了思思一眼。
“即便你真是身子不适,哀家责罚了你,你就敢如此顶撞哀家?”
“若思思不做挣扎,岂非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死不要紧,留下王爷一人孤苦无依,我心难舍。亦不舍我大梁子民,一旦外番来犯,我,可是护不得他们了。”
太皇太后闻言知道思思这是又将战争一事取巧,岂会如了她意。
“你以为没了你,我大梁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齐思思,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真真个不自量力!”
“敢问太皇太后今日招我进宫究竟所为何事?莫非只是想杀了我?思思不知。我究竟何处犯了死罪,要出动您老人家亲自动手?”
太皇太后闻言略有尴尬,的确,今日招她进宫就是要打杀了她。
“怎么,哀家想要见一见你,便使不得了?你如今有了功绩就这般狂傲不成?”
知她蛮不讲理,思思只笑道:“自然使得,思思误以为何人在您眼前嚼舌根,让您亲自打杀了我。也罢,我若死了,再有战事,就让那嚼舌根的人应战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