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你可知因何我今日如此求你么?”
这个思思倒是不解,问道:“因何?”
“还不是你那好夫君,他不想留的人,谁也无法。我还是求你让他留她一命。”
思思凝眉,不错,萧哲此次是铁了心的杀人,用他的话来说,便是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见萧笛那般恳切的模样,思思终于缓慢点头……
……
而思思不知,萧哲也未与她言说。不消半月,萧哲便摧毁了皇后大部分散余势力。如今除了这花家,其余都不得好过。一个个要么是犯了王法,要么就是贪污受贿被揭,要么与番邦勾结,要么因着不称职而遣了官位流放他乡……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不得安宁。而萧哲却是心中有数,若非皇上有意帮衬,何来他如此顺风顺水。萧哲更是清楚,皇上如今对他,只剩弥补,和宠溺。
任由他使着性子而为。也因此,父子二人打破嫌隙,是从未有过的亲近和热套。
太子不知皇上已起了废他的心思,但见皇上在朝堂之上见萧哲的眼神都是越来越软的模样,心亦慌乱着。
最近种种,实在变化太大,母后至今押在天牢,自己的势力逐一瓦解,若再不动作,实无法安心。
而,太子也知晓,自己,非萧哲的对手。
想要寻个萧哲的过错和把柄,却发现,无从下手。
这可如何是好,当真急煞了他。
花伊人见太子整日愁眉不展,便想着借机会安慰着他,是夜,熬了补汤端入太子房中。
太子见花伊人,倒较往日热情着些。
“这么晚了,还不睡。”接过补汤,萧承小口饮着。
“夫君,可是再为最近的事劳心?此事我听家母说了,如今朝堂之上变了天,母后她至今在大牢内,无人照看。祖父他老人家已联系所有的人,向皇上参本。明日,便见分晓了。”花伊人莺啼浅浅,听在太子耳中,颇为受用。
“伊人,辛苦祖父他老人家了。”说罢牵起花伊人的玉手,于手中柔软抚摸。
许久未曾得到太子怜惜疼爱的花伊人,只觉此刻,是那么温馨难得,不禁鼻头一酸,眼圈儿有些泛红。
“只要看到你快乐,我便心满意足了。”
太子将花伊人搂入怀中,眼目深沉呢喃自语道:“为夫冷落了你,是为夫不好。你莫要记怪。”
终于,花伊人喉头哽咽,酸楚楚一片伤心,缓慢开口道:“伊人不怪你。伊人只不过,是怀念你我大婚时的恩爱罢了。”
太子闻言心中亦几番酸楚,究竟是自己,令她难过了……
“夫君,此次,我思量很久,自从上次皇奶奶召我进宫,后来又召齐思思进了宫后,一切就已变了。我料想,这事定然有她在背后操纵。”
太子闻言,眉峰紧簇,不错。他又何尝未曾想到是她。可,又如何。她如今与萧哲那个魔鬼站在一处,他,亦无可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