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七昭看着他:“这个消息,也只是传闻,真假未辨。毕竟圣上行事,惯于朝令夕改,难以捉摸,所以陈兄不必想太多。”
“你是不知道,在江州的时候,王氏也来招揽书生,可他不假以颜色,根本不搭理。可现在呢?崔公子一请,他马上就过去了,有说有笑的。”
在以前,王于俊两兄弟也是有才的,但一个太造作,一个太虚伪,接触之下,让人不喜。
“人生四大乐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洞房排在金榜之前,我这么做,相当合理。”
虽然两世为人,但陈晋依然看不透这局势走向。
两人甚至还玩起了射覆的游戏,不是猜谜,而是猜题。
由此可知,这位崔公子的面子不小。
但这毕竟只是一把切草的镰刀。
顾乐游笑道:“那可未必,你不是说地方缺官吗?这就是个机会,况且,你上面有人!”
崔七昭问:“陈兄,你有什么看法?”
只是这清洗的力度大了些,时间也长了些。
“哦,为何要说我不满?”
但话说回来,这本就是个有着鬼神的非凡世界。
崔七昭神色忽然有些落寞,似乎有着某些难忘的过去和故事。
毫无疑问,《立德篇》的关键重点在于中间的“德”字。
既要功德,就得做事,做实事。
会试的日期早定下的,应该不会再胡乱更改,计算起来,还有一段时日,可以用来温习功课。
如此正好,陈晋能落个清净,安心读书。间或受邀去崔七昭那里,喝茶饮酒,讨论经义文章,也算是一种学习。
《三立经》前面两立,其实都是为最后的《立德篇》打基础,搭架子用的。
“我还是那句话,起事不容易,现在看来,最多就是制造恐慌,弄出些乱子而已。又或者,就是奔着内厂去的。”
反观崔七昭谦让有礼,落落大方,而且还有一种别具一格的贵气,不知是怎么养出来的。
这位苏二伯起复入京后,很快受到了重用,担任了礼部尚书一职,实打实的从一品部官。
“胡说八道。”
“呵,他们是故意派人宣扬出去的,否则的话,你根本不会知道发生过那样的事。”
崔七昭对此似乎颇有微词。
也挺亲切顺口的。
顾乐游睁大了眼睛:“这可不是胡话,你看那位崔公子长得多俊俏,比许多女子还要漂亮。而且听说,一些高门大户,最喜欢玩这种把戏了,断袖之癖,引以为时髦。”
顾乐游觉得不能任由马生申这般颓废下去,要找机会做做思想工作,好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一潭死水,要怎么令其重新激荡?
自然是往水里砸石头。
不管如何,先把水花给砸响再说。
于是又道:“大胡子,我说的可都是真事实例,不但人,就连妖物都有喜欢这一口的。话说在中州时,我与书生去斩妖,遇到一头蜘蛛怪,还有一头猪婆龙怪……”
当听到这般妖魅诡事,马生申立刻被吸引住,很认真地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