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仙草:……你说服我了。
火龙果着火:他们现在要干吗?
真是人间太岁神:跟着导游去乘船,同时保住【阳气指数】,尽量不要崩人设。
烧仙草:就他们选的这些个人设,很难不崩。
旅途。
在罗漾坚持不懈的热情直播以及榜一大哥怒刷两艘游艇后,他的【阳气指数】终于回升,从90变回95。他第一时间把信息分享给了所有人,不过就算不分享,其他人也会很快从自己的【阳气指数】变化里发现,数值是可逆的。
这就让人轻松不少,起码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100分扣光,无法挽回。
一行人抵达岸边时,一排排古色古香的小小乌篷船已在码头等待。
宫小琪却说这些都不是,直到一艘大个头的仿古船悠悠停靠,年轻导游才回头道:“就是这艘,快
点上来吧。”
乌篷船顶多载三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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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算宽敞的河道里,甚至显得有些笨重。
船上已经坐着一名游客,是个穿黑衣服的中年妇女,没有游客大妈普遍的活力和鲜艳,五官素得有些发白,疲惫和皱纹都很明显,夹着银丝的头发随意挽在脑后,松松垮垮,整个人与景区气氛格格不入,就那样无声无息坐在船尾,静静望着船外细雨点点打在青绿色水面。
导游目送八人登船,自己则要在岸上等着其他乘船归来的团内游客。
原本看着挺大的船随着旅行者们逐一落座,立刻有种塞满的感觉,吃水深度明显下沉。与只有一名船夫的小船不同,这条船的头和尾各站一名船夫,撑着长长竹竿,在最后一人坐稳后,带着船在狭窄河道里缓缓向前。
船上很安静,旅行者们不约而同将目光集中在黑衣妇女身上,连罗漾都选了一首歌在直播间放,水时长,以便能专心打量。
她的存在太突兀了,独自一人,无朋无伴,就像刻意坐在这艘船上等着他们。
她旁边空着,没人坐,但摆放着几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应该都是女孩儿家的,大致能看出有毛衣、裙子、牛仔裤等,衣服上还压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朱红漆,盒身雕绘着漂亮的花鸟吉祥图,不知里面装的糕点还是其他食物。
她是正对着旅行者们坐的,船上座位的设计本就是乘客相对而坐,可大家后知后觉发现,这边有他们八个人,对面只有黑衣妇女一个,这艘船竟然行驶得四平八稳,完全没有一点重量分布不均的倾斜或者失衡。
“大姐……”又是艾维第一个出声,他似乎是赵青澍四人的“社交担当”。
可才起了个头,就被赵青澍拦住了,示意他先听听曾羽鸣怎么说。
仙女小队也在看曾羽鸣,因为这位奇闻民俗研究员,很明显已经察觉到什么端倪。
“七月半,也就是中元节,民间习俗在这一天祭祖,但也要祭亡魂,”并不近视的曾羽鸣摘下木讷眼镜,这让他可以将对面看得更清楚,“虽然现在还没到正日子,可是衣服、食物应该都是带给溺亡者的,放在小船上,用蜡烛烧掉……”
“哪有蜡烛。”于天雷咕哝出声,四下环顾。
然后就怔住了。
在他们八个人的身后,也就是船尾的位置,撑船的船夫脚边,三根点燃的白色蜡烛,它们稳稳立在那里,微弱的火苗竟没被雨水熄灭。
或许因为自他们上船,濛濛细雨就停了,天却阴得更厉害,黑压压的乌云里仿佛藏着什么东西要塌下来,扑向整座古镇。
“蜡烛底下好像还压着什么东西……”罗漾眯起眼,看不真切。
曾羽鸣:“应该是写着溺亡者姓名的纸条。”
武笑笑坐得离船尾最近,问罗漾:“队长,要把纸条拿过来吗?”
回答她的不是罗漾,而是黑衣妇女,她木然看着对面的八个人,沙哑开口:“那是我的女儿,你们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请不要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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