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耳钉轻轻的放在鸡蛋汉堡的旁边,然后蹲下来,平视着墓碑上小小的相片。
“这个也还给你。”
“这耳钉我查过了,太贵,我用不了这么好的东西。”她就像在跟姜涣对话一样,带着撒娇的语气缓缓说道:“况且我不小心弄丢了一只,只戴一只多不好看啊。”
“等下次你再给我买一对吧,就路边摊上那种十几块的就行,到时候我一定天天戴着。”
“你现在真的已经去投胎了吗?下辈子太久了,要不你先回来,咱俩再谈几天试试。”
姜涣说下次见面的时候不要哭。徐真很听话,哪怕再难过她也不会哭。
她每天都在准备和姜涣再一次相见。
看着照片上熟悉的眉眼,徐真轻轻地笑了。
她真的没骗人,最开始看上姜涣,的确是她见色起意。
在姜涣走的那天她就想起来了。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想追你吗?”徐真蹲的有些累,索性坐了下来:“那时阳光明媚,天气正好……这个开头你可别嫌太俗气。”
那时阳光明媚,天气正好。
大二下学期开学那天,徐真从教材科领了书往宿舍走,姜涣从一条小路拐出来,刚好从她身边擦过。当时徐真正跟家里闹着矛盾,心情很差,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了目光。
他的头发很柔软,眉目宁静柔和,从她身边走过时带起一阵风,掀起了她的衣角。
他是闯入她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亮。
仿佛只要靠近他,就可以拥有整个夏天。
☆、杀人犯
一个月后。
最近天气很好,王招娣搬了把小凳子在楼下坐着择菜。
沈大娘闲着没事干,也搬了个凳子坐在她旁边晒太阳,顺便跟她唠会嗑儿。
“招娣啊,你们家真真最近好点没?”沈大娘看了看一地的烂菜叶,又将目光移向择菜的女人。
最近这院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徐家那个在大城市工作的女儿又病了。
徐益一家已经搬过来十一年了,住在这儿的人对他们家那些弯弯绕绕多少也知道一些。
六年前,徐家的女孩儿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当时这一家子的人都对徐真的病闭口不言,大家就猜测她是不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毕竟听说死的是她前男友,这能不受点什么刺激嘛。
有孩子在世一大上学的,更是打听到了一些所谓的内幕,说是那个叫姜涣的学生自杀其实跟徐真也有些关系。
不过这些话没人在徐家人面前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