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蕴没回。
男人看她一眼,懒得再管,换了鞋后走出门。
门关上那一刹,付蕴内心的某个东西似乎也关上了,可是隐隐的,一股不甘的欲望叫嚣着。
这个她念了七年的男人,在她曾经的很多个岁月里,她都坚定地认为,并且虔诚地相信着,他会是她的,她也一直把他当成她的,在他面前肆意胡会,骄纵任性。
那些年里,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会是别人的。
自信不断消没了后,她明白,他不会是她的,她以为她早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可等事实就摆在眼前了,她发现,她根本无法容忍。
他怎么能是别人的?
付蕴将手里的帕子砸到地上,打开门冲出去。
雨很大,她奔跑着,身体湿透。
付蕴追上秦定,从后面抱住他,脸颊贴到男人宽阔的后背上,“秦定,我再问你一次,最后一次,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秦定手里的文件被碰落到地上,他蹙了下眉,将文件捡起,用力抖落上面的水珠,对付蕴沉声:“别闹。”
“你回答我!”付蕴像是哭了,雨声消掉了她的颤音。
秦定还是那副表情,矜贵的眉眼,淡淡冷哧:“喜欢你?别做梦了。”
秦定把伞塞到她手里,重重捏了下她的脸,“快回去。”
男人将文件夹到腋下,快步跑向停在不远处的迈巴赫。
付蕴呆呆地举着伞,看着迈巴赫离开,车尾都透着冷漠。
她往后退了一步,伞从手里掉落。
雨珠砸在身上,冰冷地,刺骨地,却也没有男人那凉凉的话语更伤人。
清晨,饱尝了一整夜风吹雨打的绿草未残,反而叶条一蹬,抽了芽,花骨朵被大雨欺凌了一夜,也香得更加浓郁了,付蕴昏昏沉沉地睁开眼。
睁开眼来,头疼欲裂,她张开口想说话,可喉咙干得冒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茫然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往右,是只倒吊的药水瓶。
“蕴蕴。”头顶出现汪卓凡的脸。
付蕴愣了下,“你……”
却只能发出一个你字。
汪卓凡用体温枪在付蕴头顶打了下,蹙起眉,“还烧得厉害。”
他身后跟着几个小护士,“汪医生,恐怕还得再吊一瓶。”
汪卓凡往手里的板字上快速写了个药名,把板子塞给其中一个小护士,“用这个,尽快。”
“好!”小护士跑出去,很快弄来一个药水瓶。
付蕴迷瞪地眨着眼,“汪……”
“卓凡。”
好半天,她才念完一个名字。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晕倒在大雨里?”汪卓凡比她更疑惑,脸色很不好看。
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