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如今这般,成天冷着脸,就连她这亲娘都不亲了。
殿内一阵沉默。
自从荣登太后之后,太后就不曾再参加过冬狩。
这次跟随前来,都是为了李睿天筑基一事。
身为母亲,总有着各种不放心。
良久,太后幽幽叹了口气,“阿珍,不瞒你说,其实哀家是反对睿天去修仙界修仙的。他这一筑基了,怕又压不住那心思。”
“奴婢知晓。”
“筑基风险不小,”太后叹道,“若不是睿天一意坚持,哀家怎么都要拦着他。”
“杨姑娘不是说有提高筑基成功率的方子么?”珍嬷嬷安抚道,“睿王爷心志坚定,筑基定能成功。”
“哀家看那杨芊心思就不在正路儿上,”提起杨芊,太后虽说因为她手里的方子对她明面上有礼,可心底下却是不喜,“你瞧她那样儿,一天到晚黏在睿天身边,委实没个女儿家的矜持样。”
“今个儿午时,”珍嬷嬷倒是想起个事情,忙禀报道,“太后您不是给杨姑娘赏赐了草莓么,她央人以您的名义送了些给姜姑娘去,也不知道端的是什么心思。”
“竟有此事?”太后面色一沉,“假传懿旨那可是砍头的大罪!”她气得胸口不停起伏,珍嬷嬷忙上前给她揉背心。
“不气不气!”太后拍着胸口自语,“为了睿天哀家先忍了,就当那修仙界的人都是没个章程的混儿!”
“就是就是,”珍嬷嬷忙道,“您可别气着身子。”
深吸了口气,太后问,“说起来哀家似乎还没见过长宁侯府那丫头,能被睿天收了做弟子,这事还真有些个意思。”
她儿子她知道,幼时顾着修炼不近女色,而今回来后一身冰冷气儿就更是不近女色了,怎的独独对姜书璃另眼相看?
“长宁侯府的大夫人欧阳氏往年拜见过太后娘娘,”珍嬷嬷记性好,“今年中秋本是邀请了姜姑娘入宫的,哪知长宁侯府的三姑娘误闯皇后娘娘的须离花圃,长宁侯府二夫人便央人告了罪,先行回去了,是以姜姑娘确实未曾觐见过您。”
太后娘娘第一次听说此事,了然地点点头,问道,“那丫头今年多大?”
“应是十岁的年纪。”
才十岁?
太后不由得蹙眉,她家儿子今年可是二十岁了,要是真能凑成双,怎么也得等上三四年才能成亲,会不会时间太长了些?
“阿珍,”太后沉吟,只要她儿子喜欢,年纪小点也不算大问题,况且她对欧阳氏的印象不错,“明日一早央人去唤那丫头来给哀家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