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承把他搂到怀里,后悔不已:“你怎么不给我吃易感期的药?吃了就好了,你也不用受苦。”
“我感觉你有很多心事,可能需要一个发泄口。”
“那也不能以伤害你为代价。”
“我自愿的啊,我不怪你。”
陆谨承没有应对过这样的问题,他的暴戾情绪的确有所宣泄,可随之而来的是后悔与自责,他什么都做不好,还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就在这时,陆粤秘书打了电话过来,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公司。
陆洲有自己的生意要做,陆粤的父母又年事已高,唯一伸出援助之手的是严栩,秘书告诉陆谨承,今天严栩主动来到柏雅日化的总部,与几位高层表现出异乎寻常的熟稔,并且高调表示他能解决前几天洽谈失败的项目。
陆谨承的臂弯愈发收紧,钟晔感到不安,独自去了卫生间,热水从头浇下来,几日的混乱像梦一样。
洗澡到一半,陆谨承走进来,他说:“公司堆积了很多事情,我可能没时间陪——”
钟晔挤了沐浴露抹到陆谨承身上,把他拉进淋浴间,脸色平静:“知道了,过来洗澡,早点过去,早点把事情处理完。”
“小晔,对不起。”陆谨承再次道歉。
钟晔弯起嘴角,踮起脚在陆谨承的脸颊上亲了亲。
陆谨承离开后,钟晔开始收拾残局,他的手机在前天夜里的挣扎中摔坏了,他沿着酒店所在的街道一路寻找,终于找到一家维修店,修好手机之后他又去了药房,想买避孕药,支支吾吾地说明情况后,药师告诉他,他已经过了最佳避孕时间,即使吃了药也达不到最好的效果。
钟晔整个人都紧张起来,“那怎么办?”
药师上下打量了他,意识到他可能是第一次,于是问:“完全标记了吗?”
钟晔点头。
“完全标记的那几天,信息素紊乱,受孕的概率会低一些。”
钟晔悬着的心终于稍微安稳一些,他拿着药师开的早孕试纸走出药店,姚艳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劈头盖脸地问:“你想吓死你妈?电话关机,打给你辅导员,辅导员说你不在学校,你疯哪里去了?”
钟晔望着手里的小袋子,心头茫然,在这个时候他都不知道该去找谁,谁都帮不了他。
“我……我去参加一个漫画活动了。”钟晔撒谎道。
姚艳自然又是一顿骂。
钟晔沉默着挨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