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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的也不是别人的钱,多是宗亲的钱。
长久以往,公私不分,不是好事。
清溪书屋,康熙正堵心的不行。
他喝了两口石斛菊花茶,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手上放着的,正是恪靖公主的脉桉,还有一瓶蔷薇香水。
排行靠前的几个公主,是他亲自教养大的,操心的也多些。
况且恪靖公主跟其他人还不同,心有丘壑。
因此他今日处理完政务,想到公主告病,就叫人去太医院拿了恪靖公主的脉桉。
结果脉桉上诊断为蔷薇癣。
这“蔷薇”两字太过巧合。
康熙就直接吩咐梁九功走了一趟南五所。
恪靖公主这里心存顾忌,没有追究的意思,也不打算告到御前,可是既是御前来人过问,也没有瞒着,直接说了长疹子的缘故,也交了那瓶香水。
梁九功神色不变,心里也跟见鬼了似的,将东西拿过来。
康熙听说是太子送八阿哥的,八阿哥夫妇转送公主的,心里也阴郁起来。
这功效他叫人试过,一时试不出什么。
可是能诱发风疹,就晓得不是好东西,确实对身体有害处。
他看着梁九功道:“公主眼下如何?”
梁九功仔细想了想方才的情形,道:“公主脸颊上还有癣,脖颈处也有疹子,瞧着像是没歇好,有些清减了。”
康熙的目光落在蔷薇花瓶上。
太子是什么意思?
自己不许他用这个了,他当晓得自己的忌讳,怎么还将这个赏八阿哥?
是爱惜东西?
还是有其他用意?
他沉吟着,想要开口传赵昌,随即想到赵昌不在京中。
这会儿功夫,门口的传话太监在门口禀着:“皇上,太子请见,在外头候着。”
康熙颔首道:“传吧……”
说着,他视线落在蔷薇香水上,犹豫了一下,吩咐梁九功道:“收起来吧。”
梁九功应着,捧了香水,退到一边,装到锦盒中。
这会儿功夫,太子已经进来了。
“儿臣给汗阿玛请安……”
太子的声音洪亮。
康熙点点头,道:“太子也安……”
说着,他示意梁九功挪了椅子过来,叫太子坐了,道:“怎么这个时候出来?怪热的……”
眼下未初,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
太子坐了,道:“想着这个时候汗阿玛得空,就过来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康熙坐着的席子,不是象牙席,也不是犀牛角席,而是竹席,带了不赞成道:“汗阿玛怎么用竹凉席?竹性阴凉,这凉席用久了容易受寒,引发痹症。”
康熙袖子的手微微地颤了颤,面色和煦道:“入伏才换上,出了暑伏就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