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阿弦知道内qg,这跟不系舟有关的组织,只怕也顷刻湮没于所有真相之外。
听阿弦说罢,袁恕己苦笑道:&ldo;难道我命中跟不系舟犯克?怎么跑到长安来,也终究如影随形似的。弦子,这些人莫不是真的能掐会算吧?比你还能耐么?&rdo;
阿弦道:&ldo;大人,这不是玩笑话,不系舟的人就够厉害的了,但是他们的对手却比他们更加难缠,今日的人头,我总觉着并非偶然,试想不系舟行事何等谨慎,能当他们的对手,岂是寻常之辈?又怎会无意将个人头流落在区区菜农的车上?&rdo;
袁恕己道:&ldo;你是何意?难道,这些人是故意的?&rdo;
阿弦道:&ldo;如果是故意的呢?故意让不系舟的人知道……知道他们的手段,敲山震虎,打糙惊蛇。&rdo;
阿弦不敢把怀疑陈基的话告诉袁恕己,宁肯就藏在心里,只是永远的怀疑下去,不必确认。
袁恕己看出她眼底担忧:&ldo;小弦子是怕我也出事?&rdo;
阿弦语塞,袁恕己居然有点高兴:&ldo;你放心就是了,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不信我是这样命运多舛……何况还有你在。&rdo;
&ldo;我?&rdo;
&ldo;是啊,你,&rdo;袁恕己笑看着她,&ldo;就像是在桐县一样,你可以助我破案。可不可以?&rdo;
阿弦见他不忧反喜:&ldo;当然可以,但是……&rdo;
袁恕己道:&ldo;但是什么?&rdo;
阿弦道:&ldo;这里是长安,跟桐县是不一样的了。&rdo;
袁恕己道:&ldo;有什么不一样,不也是许多人,许多事?也没有人三头六臂,跟你我是一样的,怕个什么?&rdo;
阿弦苦中作乐:&ldo;大人这说法倒也新奇。&rdo;
袁恕己道:&ldo;不过,如果你真的怕,我倒也有个解决的法子一劳永逸,不如你答应我,跟着我离开长安如何?&rdo;
阿弦瞠目结舌:&ldo;如今你终于留做京官了,怎么还要离开长安?是玩笑么?&rdo;
袁恕己摇头:曾几何时,留在京中的确是他的最大愿望,但是现在,这个愿望被另一个秘密所压制,也被另一个愿望所取代。
一点烛火摇曳,玄影趴在门口,闭眸假寐。
桌子的两侧,两人彼此相视,袁恕己道:&ldo;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们就可以什么时候离开。&rdo;
又耽留了半个时辰,袁恕己才出门离去。
阿弦站在门口相送,身后虞氏道:&ldo;这位袁大人对你可真是好的很呢。&rdo;
阿弦道:&ldo;是啊,袁大人原是个外厉内热的好人。&rdo;
虞氏笑道:&ldo;我当初听说他的名声之时,还以为是个凶神恶煞般人物,眼若铜铃口长獠牙,至少要有一部乱蓬蓬地大胡子。&rdo;
阿弦苦笑:&ldo;那可真成了钟馗老爷了。&rdo;
虞氏将热水捧了来,道:&ldo;人人说他残害孩童,nuè杀长者……所以忍不住会胡思乱想,怎会知道是这样青年英武的人物。&rdo;
阿弦因先前吃了两杯酒,有些困倦:&ldo;姐姐,这一天又劳累你了。&rdo;喃喃一句,回身躺倒。
虞氏为她将被子拉好,微笑道:&ldo;傻话,可知我心里难得的轻快。&rdo;
这日贺兰敏之奉命进宫,阿弦仍等在丹凤门前。
因敏之常常带她来宫门口等候,阿弦倒也混了个脸熟,有那些进宫的大臣们,打这里过总会多看她几眼,眼神各异。
还有好几次遇到过崔晔,他多半会遥遥地向着阿弦一点头,神色如常,竟不曾驻足或者跟她说过一句话。
但今日阿弦来之前,崔晔已经进宫了。
陆陆续续又有些大臣从旁经过,阿弦看这阵仗,心中揣摩,好像是有什么大事似的。
进宫的大臣中,便有之前见过的司卫少卿杨思俭同户部侍郎许圉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