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教chui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做鸳鸯不羡仙。&rdo;
同样的吟哦,同样的《长安古意》,只是换了句子!
阿弦觉着腹疼,她qiáng忍惊悸,屏住呼吸,一眼不眨地望着前方的身影:&ldo;殿下,我是阿弦,你还好么?&rdo;
&ldo;我很好,从没有这样好过。&rdo;李贤回答。
阿弦皱眉,走前两步,想要将他看的更清楚些。
陈基却道:&ldo;小心!&rdo;
阿弦本来正警惕李贤如梦中所见般发难,听了陈基这一声,只当真的如此。
正要后退,谁知却见赵道生从旁跃起,手中竟提着一把刀,居然直直地刺向李贤!
李贤却恍若未见,动也不动。
阿弦惊心动魄:&ldo;殿下!&rdo;忙上前想将李贤推开,但陈基比她更快,身形一跃,踢中了赵道生的手腕。
赵道生闷哼一声,匕首脱手而出,他却后退喝道:&ldo;有人要刺杀殿下,快来护驾!&rdo;
陈基一惊之间,从树丛之中纷纷掠出数道身影,赶到跟前将他们围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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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g形虽出乎意料,却也并不令人格外惊讶。
阿弦不理围上来的侍卫,只道:&ldo;沛王殿下!&rdo;
李贤终于缓缓转过身来,他的双眸漠然淡看,不发一语。
在他身旁,那惑心之鬼面带笑意,不停地在他耳畔喃喃低语。
阿弦知道现在的局面尽数是这厉鬼搞出来的,见他似蛊惑了李贤,当即喝道:&ldo;你还不滚开!&rdo;纵身扑了过去。
阿弦本是袭向这厉鬼,但在周围侍卫看来,她赫然是冲着李贤去的,顿时之间侍卫便攻了上来。
陈基虽不明白,却也依稀猜到阿弦如此是为什么,当即把心一横,脚尖挑起地上匕首,挡下众侍卫。
那边儿阿弦掠到李贤身旁,一手去拉李贤,一边握拳击向厉鬼。
这只手便是前日在城郊击中厉鬼之口的,上面几道血痕也是那日所留。
阿弦知道,这种近乎妖怪的鬼,只有明崇俨,窥基,阿倍广目等才有可能除掉,自己尚无诀窍法门,只是qg急之下,愤怒一击,铴锣能bi退这鬼让李贤清醒就是了。
不料一拳打出,惑心之鬼竟倏忽闪退。
阿弦一怔间,看着自己的手,正有一念心动,就听见陈基叫道:&ldo;弦子!&rdo;声音惶急。
电光火石间,陈基虚晃一招,bi退来犯的侍卫,闪身而上。
原来就在阿弦出神一刻,沛王李贤抬手,手中又一线雪亮,悄无声息向着阿弦身上刺来。
陈基虽挡下众侍卫,眼睛却时时刻刻盯着这边儿,眼见如此,当即如风掠了过来。
毕竟对方是沛王,陈基虽手持匕首,却不敢对李贤出手,间不容发之时,只能张开双手,尽力将她抱过来护在怀中。
腰后一阵刺痛,是李贤的刀刃刺中了身体,疼的陈基浑身一颤,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下。
阿弦虽看不清如何,猜也猜得到发生了什么:&ldo;大哥!&rdo;
这一声脱口而出。
陈基听得分明,双眸微睁,继而笑了笑:&ldo;这会儿想起来叫什么了?&rdo;
身体却有些支撑不住,往前一晃。
阿弦拼命抱住他的腰,手却摸到了一片湿热,那是他身上流出来的血。
阿弦痛彻心扉,所有桐县的种种蓦地飞速在心底掠过,这一刻她忽又醒悟,她从来都不恨陈基,只是恨那种生活再不可得,而陈基就是代表着她眷恋的那些日子,但现在她知道,其实,那些日子也并不是就再不可得。
只要陈基在,高建在……那些日子就永远也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