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藏在荒原内似有些不妥,但若是这样走回安平城,天黑前是到不了的。夜里赶路,他自己还能勉强,但带上这个女子,会危险的多。没有办法,只能在此处葬下老者了。
周扬牵着青狼穿过大树之间,走进了荒原,找到一处野草稀疏之地便停下了来,而后取出长剑开始挖掘。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他挖出了一个五尺深,四尺宽的土坑,然后将老者的尸体抱了下来,小心放入土坑,便要填土。
那女子却抢先跳了进去,抱住老者的尸体大哭不止。
周扬无奈,只能由她去了,哭够了自然会止住。痛失慈父,她有如此行为,也是人之常情。
果然,女子的哭声渐小,声音也有些沙哑。
又过了一会儿,女子停止了哭泣,用手去抓四周的黄土,开始掩埋老者。
周扬用长剑也开始向坑中填土,只是让开了女子,先填头和脚。填了一会,女子还不上来,弄得身上都是泥土。
周扬气道:“快上来,不然连你也埋了!”
“我死了也不用你管!”女子咬牙切齿,就是不起身。
周扬火起,俯身抓住女子的后衣领,将其强行提了上来,扔到一边继续填土。
女子恨恨的看着周扬,口中咒骂着,只是她的嗓音嘶哑,周扬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最后弄了个小土包,周扬用长剑刮了一块树皮,冷冷问道:“你父亲如何称呼?”
女子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那座新坟,眼泪又止不住了,沙哑着说了三个字:“郝大仁”。
周扬差着没笑出声来,不过还憋住了,但心里还是暗自腹诽:“好大人,好大一个人?什么名字这是!”
人家的父亲惨死,自己若真笑出来,她不拼命才怪。
周扬将树皮和长剑通通丢给年青女子。
那女子用剑在上面划了郝大仁之墓五个字,便将其埋在坟前。
“走吧!”料理完了一切,周扬取过长剑,对女子道。
“我说过,不用你管,我自己会走!
说罢,她径直上了官道,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周扬为之气结,但还是催动青狼跟了上去。
跟了一段后,那女人突然转过身来,瞪着血红的双眼道:“你若是再跟着我,我便死在你面前!
“你!”可把周扬气坏了,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弄了半天,好象他们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我说过,我是受你父亲所托,并不是为了你!”
那女子却突然从怀里取出短刀放在脖子上,发恨道:“我说的出做的到,你若再跟着我,那便再挖一座新坟吧!”
看女子的神情,不似有假,再加上她的情绪正处于激动之时,要继续跟着她的话,没准还真会自杀当场。
周扬没办法,可这样一个弱女子独自上路,他又不放心,但又不敢真的跟上,最后无奈道:“那好,我不跟着,这头青狼送你,还有你父亲的这个储物袋。”说罢,周扬将储物袋放在青狼的背上,轻轻一拍,青狼便向女子跑去。
女子见青狼跑来,收了短刀,将储物袋丢向周扬,自己却上了青狼,而后一拍青狼后背,风一般向前奔去。
路上有许多修者在虎视眈眈,周扬急忙捡起储物袋收入怀中,又将长剑紧紧握在手中,小心赶路。
“你既然如此刚烈,那为何之前不惜卖身也要保住性命呢!而此时又这般作为,还真叫人看不懂。”周扬实在是无奈,救人反被怨,这叫什么事!
没了青狼,他只能步行,加快速度的话,天亮前还能赶到安平城。
官道上不怀好意的修者也有不少,但有的可是亲眼见到周扬击退了三名灵台修者,知道他不好对付,却也不敢冒然出手。
然而免不了有逃难的人遭遇抢劫,甚至被杀。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周扬不是救世主,他也没那个能力,保住自身安全便已是万幸了。
所以,他根本没有再去理会那些烧杀抢掠之事,而是小心谨慎的前行。
后半夜,周扬终于到了安平城南外,他乘夜色绕过城外的灵田,直奔自己的地界而去。
“小扬子,你终于回来了!”最先看见周扬居然是李杏儿,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她在灵田外干什么。
“杏儿姐,你在这儿干嘛呢?”周扬不解道。
“哦,灵田内灵气充裕,虽然我还不能直接吸收,但感觉非常舒爽,我喜欢灵田。”杏儿眼神闪躲,但难掩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