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告诉瞿锦辞,这一点也没有意思,一点也不有趣,他不想陪瞿锦辞玩这样的游戏,一点也不想。
但宁知蝉的嘴巴只是很轻地张开一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瞿锦辞伸手摸了摸他嘴唇上的水液,蹲下来一些,用天生深情的眼睛平视着宁知蝉,凑过来很轻地吻了他一下。
第11章“你太瘦了,了了。”
宁知蝉跟在瞿锦辞身后走出卫生间,动作很慢,看起来也不太协调。
他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膝关节有种冻僵似的麻木,嘴唇轻微充血红肿着,眼睛里的水光也没完全褪下去,垂着眼皮,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瞿锦辞有点不耐烦地回头看了宁知蝉一眼,皱了皱眉,大概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始作俑者而稍有悔意。
他只是道貌岸然地认为宁知蝉可怜,因此罕见地变得体贴了一点,站在门口等了宁知蝉一会儿,很轻地揽住了宁知蝉的腰,允许他靠在自己身上。
宁知蝉很瘦,腰肢纤细,肩胛和肋骨从皮肤下浮出来。
瞿锦辞皱了皱眉。
他总是更多地关注宁知蝉红艳的嘴唇,故作纯情的表情,或者红色裙摆的风情,好像从来不知道宁知蝉原来有这么瘦。
他对宁知蝉的固有印象突然被打破了,抱着宁知蝉的时候,似乎出于疑惑,或者是什么其它因素,隔着单薄的衣料,瞿锦辞的手掌很轻地摩擦宁知蝉骨骼凸出的弧度。
不知道为什么,宁知蝉好像有点控制不住似的,身体一直微不可见地发抖。
他像某种依赖瞿锦辞体温生存的寄生物,顺从地贴进瞿锦辞怀里,于是瞿锦辞又把宁知蝉抱紧了一点,带着他穿过了舞池里热的空气和躁动的人群。
瞿锦辞的车随意停在靠近酒吧门口的路边,宁知蝉被安置在副驾上,车内的薄荷味香水闻起来有些辛辣,掺杂着一点很淡的、不易察觉的香甜气味。
瞿锦辞似乎对接下来的行程早有打算,没什么犹豫,很快启动了车子。
宁知蝉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偏着头,看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街道。
他缓慢地眨眼睛,脑子里似乎没有任何想法,可能因为停留在瞿锦辞身边的时间总是伴随着痛苦,宁知蝉想让自己好过一点,于是靠近瞿锦辞的时候,总是变得迟钝和无法思考。
瞿锦辞的驾驶风格和他本人的脾气类似,他车速很快,启动和刹车都很急。
宁知蝉的身体被晃了一下,又被安全带拽了回去,这才稍稍回神,发现瞿锦辞把车停在了一家餐厅门口。
瞿锦辞下了车,等宁知蝉走到他身边,很自然地伸手抱了宁知蝉,用一种看起来很亲昵的姿势,带着宁知蝉走进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