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绷紧了胳膊。
该隐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该隐说要给他们一些小小的“惩罚”,不过亚伯总觉得他的语气很不简单。
算了。
亚伯付了酒钱,离开酒馆,并不打算干涉。
无故嘲讽他人的失礼者确实需要一点教训。
他坐在路边没等多久,就等到了该隐。
“怎么坐在地上?”该隐挨着他并肩坐下。
这种情景其实一点也不突兀。此时的街道上,不时有人跌跌撞撞地走过,显然是酒喝多了,无法控制身体平衡。相比之下,能想起来原地坐倒反而证明脑子还算清醒。
“刚才我看见有人撞墙上了。”亚伯捂着阵阵跳痛的脑袋,“里面怎么样?”
“处理过了。”该隐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你这话……像杀手一样。”亚伯竖起大拇指,“有点帅气!”
该隐轻声笑了:“你——你喜欢就好。”
他们俩在路边又坐了一会儿,走最后还是亚伯先撑着地面起身,低头擦拭掌心里的尘土:“走吧,回去了。”
该隐应下,扶着自己的双腿想站起来。
可按着腿哪能站得起来?
亚伯看着他神志不清的模样,伸手拽了他一把:“你这么不能喝酒?”
该隐左右看看:“你说谁?”
“当然说你,该隐。注意脚下——”
医师看见该隐被亚伯搀着,跌跌撞撞地进屋,有些吃惊:“阁下这是……?”
“喝醉了。”亚伯简洁地告诉对方,“麻烦您替他准备醒酒汤……”
“我明白。”医师点着头。
“……还未请教您的名字?”
“我叫赛特,阁下。”医师颇为有礼地颔首道。
“好的,赛特。”亚伯点点头,“多谢您了。”
他问自己的名字仿佛就是单纯为了道谢。
赛特有些惊奇地瞧了亚伯一眼,这才退了下去。
该隐知道自己倒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不是侍从。
侍从不会送他进卧室,不会拉窗帘,更不会碰他的额头替他量体温。
这里的侍从还没那么周到。
该隐困难地眨眨眼睛。
桌边的人影刚刚吹熄了烛灯,屋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好好休息。”有人叮嘱他。
该隐想张嘴说些什么,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