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懂,那叫桌屏。&rdo;朱英枫说着,有点不满意,&ldo;哥哥,我可聪明了。&rdo;
朱英榕敷衍地摸摸他脑袋:&ldo;嗯,你聪明。那朕问你,你知不知道母后最喜欢,最常拿在手里赏看的是哪一个?&rdo;
&ldo;我知‐‐&rdo;朱英枫踊跃地要说,但随即又机灵地把声音放低下来,用气声慢慢地道,&ldo;是一个有小房子有路,然后上面黑乎乎的,有一点一点的小屏风,我问母后那些点点是什么,母后告诉我,是星星,就是晚上天上会一闪一闪的那种。&rdo;
他说着,憨憨地笑了起来,因为觉得这样说话很好玩。
朱英榕没有笑。他一点也笑不出来。
……居然是真的。
无尽的成真的耻辱包裹了他。
午后,朱英榕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文华殿。
讲官们各自负责的书目不同,侍立殿中,轮番上前讲学。
日头渐渐西斜,今日的讲学到了尾声,讲官们依序告退。
朱英榕把末尾的展见星叫住,但一时没有说什么,只是坐着,长久地往下打量着他。
作为仍在冲龄的帝王,他还未晓情事,可是长了眼睛,这般人才……引动谁的心弦都不奇怪不是吗?
而这般人才,这样年纪,却还未有婚姻之念,又是多么奇怪的事啊。
他曾经单纯好奇地问过这个他深为信重的臣子,为何如此,他那时的回答是‐‐
不,也许不是这样坏,他不愿意认为自己信错了人,他如果真有这样狂悖失德的念想,又怎么会敢那样回答他?
展见星站得腿脚都有点发麻了,奇怪地道:&ldo;皇上?&rdo;
朱英榕终于回过神来,但也没全然回神,他带点恍惚,脱口道:&ldo;展见星,你为何叫这样一个名字?&rdo;
小天子发呆半天结果就问她这个,展见星有点好笑‐‐她没察觉朱英榕对她直呼其名,天子本来也有这个权利。她只是回道:&ldo;是臣先父起的。臣降生那晚,先父从外面赶回来,推门时,正好听见了臣的啼哭声,先父心中欢喜,抬头见到漫天星子,所以就给臣起了这个名字。&rdo;
推门‐‐见星啊。
朱英榕道:&ldo;原来如此。&rdo;
他低下头去,暮色顺着殿门铺进来,他的面容掩在了昏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 莫方,掉马必然得来,不掉,怎么好去主动追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