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函想了想。
“一般,你手好像不太好使似的。”
乍一听这话,宋庭都有点儿震惊,他讶异地张了张嘴,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实在没想到这人就跟评价拔罐按摩一样,面不改色地给他的服务打了个25星。他既惊讶于这人居然这么毫不介意,又惊讶于自己的技术居然在他心里这么差。
他当时是紧张了点儿,可毕竟也在自己身上实践过挺多回了,不至于才落得个“一般”的评价吧?
“一般?”宋庭立马就有点儿不服,“才一般你就给我咬出这些个印子,不一般得什么样?”
宋庭一说咬人这事儿段小函立马就理亏,再说话,眼神中都透着点儿不自信。
“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回事……下次肯定不会了。”
下次?他说下次?
就跟让人迎面给了一锤似的,宋庭立马感到头晕目眩,心脏也狂跳起来。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段小函不但没有反感,甚至还想有下次。
这人看着也挺清醒的,不是喝多了吧?
宋庭一下子就不在乎自己的技术在段小函眼中是好是赖了。
因为还有“下次”。
这种情况,越紧张就越得表现出不在乎,只有不在乎才能让这种事看起来稀松平常,才能将宋庭那点儿不正常的心思掩盖在只是“玩儿玩儿”的借口之下。
宋庭感觉自己好像在犯罪。
他明明是喜欢段小函,还要亲手把这人一步步往火坑里引。
“哦,”宋庭假装毫不在乎,“那下次你教教我,我看看你那‘好使的手’什么样儿。”
底线破了就能一低再低;凡事只要做过一回就能接受第二次。
宋庭这阵子过于心神不宁了,成天贼兮兮地想办法往人身边凑。而段小函最近也比较争气,忙得不像话,经常比宋庭回来的还晚。这事儿没过几天,还是那个地儿,还是那个点儿,浴室门又被推开了。
甚至穿着都跟那天类似。段小函家洗手池前安了一排小射灯,亮得刺眼。被光这么晃着,跟做梦似的,宋庭感觉自己又开始晕眩。
段小函看到宋庭正在用浴室,也没出去,就往门边儿一靠,等他给自己腾地方。
宋庭眼神从镜子里跟段小函碰上了,他脑子“嗡”一声,然后就听见自己说:“试试吗?”
段小函气定神闲:“试什么?”
明明已经从心里预演了无数遍,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嘴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
宋庭心一横,豁出去了:“就……好使的手。”
段小函毫不在意似的:“哦,你回屋等我吧,我先洗个澡。”
宋庭躺在床上的时候都是晕头转向的,焦虑得时间都按秒过,跟他妈古代等着侍寝的妃子似的。
等了快二十分钟,这皇上终于磨磨蹭蹭出来了。然后宋庭就体验了一把“好使的手”到底是什么样,宋庭说不太出来,反正确实比他的好使,而且余韵悠长,结束之后好久,脑子里都跟有钟撞一样的,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