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序颠凝神听,照卡片上不但不多,还减少了五岁,哭笑不得,又不甘心问:“林辛吃了什么狗屁续命仙丹能活一百?”
显然这事比谁尿得远同样重要,张口白牙的事,谁想凭白少活几年。
后知后觉,纪沉落循着他的方向看那张店里送的生日卡片,笑道:“这个醋你都吃呀。”
傅序颠看她,能言善辩的本事也没了,就看她,要个说法。
纪沉落答:“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九十五,我不想我走了之后你太想我。”
傅序颠微微蹙眉,“胡说,明儿就让人去天桥底下查他营业执照,砸他摊子。”
生老病死本就是寻常,没事算什么命啊,让人心头酸,亲热劲一辈子都嫌短。傅序颠想到这,箍得人喊疼,情浓时还不忘把小心刻好的章宝贝似的塞到人手里。
没躲他的亲热,纪沉落不敢摸那章,也知道他的用意,反过来安慰道:“鲜花掌声我都已经习惯了,落差大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现在是最好的时候,我喜欢南大这份工作,因为有你在这里,什么都好,办展的事就先放一放。”
情人低语,犹如催情花。
傅序颠笑着照着昨晚的痕迹浅吻她,开始不正经。
他读得了莎士比亚,也做得了烂俗的轻浮事。
在纪沉落不甘心于他浅尝即止的时候,傅序颠目光深深沉沉落入她眼中,“为什么去算命?”
很难说纪沉落这种每天看莎士比亚、柏拉图、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会去算命。
小没良心的真要是有什么看不开的,也能自解心结,给她一把扫把,她都能去寺庙扫落叶。
小时候院里的孩子谁被欺负了,都去找傅序颠。
可要是谁有什么个一二三的人生意义问题,都会去找纪沉落。
一个唯恐天下不乱,寡言少语。
一个要幸福快乐洒满人间,话多得像真身天线。
纪沉落笑着凭空扯谎,“在英国的时候,路边随便算的,也想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天降横财。”
人在不知道往哪走的时候,总会寄希望于一些外界神秘力量,突然的信佛信教也是救赎。
她不说,傅序颠似乎不信,忽略心里情绪,也陪她胡闹,“算出来了吗?”
“没算出来,但是他说我命里有贵人相助。”纪沉落眼角舒展,故意逗他。
“几十万买了一幅姿势大全的画,我当然是你的贵人,男大学生能办到吗?”傅序颠提纪沉落那幅不正经的画,也小心眼不忘她的短信。
“画呢,不如我们拿出来学一下?”
纪沉落又去解人扣子,她喜欢他手上的青筋,红色指甲游走细数扶着他的腰,再往下,直白道:“你的青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