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蝉叫是在白天,枝城一年四季都是夏天,老洋房花多树多,都是上了年月的树种,傅序颠一人在月色里,提个摘果的长竹竿子,直往树中央最茂密最响的那块掏,多少静了些。
竹竿一丢,傅序颠上楼哄人去了。
纪沉落今天睡得晚睡得浅,他一踩上木楼梯,她就醒了。
等他打开卧室的门,她躲在门后,提着裙子就往他身上跳。
傅序颠看她薄薄的睡衣,担心人着凉,“等会再闹,外套凉,我先脱了。”
纪沉落听话,等他脱外套,刚想说些调情话。
没等她开口,傅序颠也不藏,直接问了句:“方芋告诉你我相亲了?”
他倒是诚实直白。
纪沉落不看他的眼睛,把人牵到阳台竹椅上坐下,好半晌才说:“我没放心上,随口说一说。”
她藏着委屈,一句没放心上倒是大度。
傅序颠似笑非笑,“你还把她当事似的问,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
第19章心肝
本来就是以讹传讹的事。
解释哄人的腹稿傅序颠已经打好,什么不要脸的甜腻话趁着夜黑风高也好说,就等她撒娇闹一闹水到渠成。
竹摇椅一颠一颠的,夜下静得发闷。
而纪沉落点点头,转移话题,“今天蝉怎么不叫了?”
本意是想哄人,到头来发现想哄的人根本没生气不在乎。
平时任她怎么含糊过去的事不说,他也不追究多问,说到底她人在身边,要想逃根本不可能。
可是被甩过一次,傅序颠难免惊弓之鸟,不想杯弓蛇影也难了,他混蛋劲又起,掐着软臀借着竹椅的晃荡把人圈怀里,问道:“知道我相亲,不吃醋?”
“你说是无关紧要的人我就当她是无关紧要的人,信你还不行了,怎么这么霸道呀,烦人。”纪沉落径自嘟囔,察觉不到自己话里的醋味,还当自己落落大方演得好,脸贴在他的肩上,硌得人不舒服。
哪里会不吃醋。
委屈也有的。
明明那晚被他欺负透了,跪在木地板上,膝盖都蹭红了皮,一双腿在他肩上手上摇摇晃晃,半天摸不着地,胸口嘬破了皮也没停下,两块地方玩的花样变了又变,平时正经斯文的人变了样子,谈不上半点正人君子。
明明他可以先说清楚,但是他没有,坏透了只知道做混账事,现在自认坦白又想引人吃醋,纪沉落也恼,就不让他如意。
傅序颠如了愿,又低头嘬了人一口,笑道:“明天周末休息,上次说的英国团队办了一批新人展,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