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就一句话,我还没上门拜访博老师,需要点真正能讨老人家开心的物件。”傅序颠不再绕弯子。
“拿去吧。”老爷子放手,回答得快。
转折太快,傅序颠也懵了,“真的?”
“那还能有假,落落的老师既然喜欢,我就送了。”老爷子挥挥手。
老爷子这么一大方,反倒是傅序颠忽地垂头半晌没说一句话。
孙子突然地安静,老爷子以为是这小子内疚了,爷孙隔辈亲的苗头稍微露出了那么一点,老爷子铁血性格也软了一些,刚想说些好话。
谁知道,下一秒,傅序颠抬头,说了一句,“书房那幅清朝的画,也顺带让我一起拿走了吧。”
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臭小子混账!
这些话,老爷子在肚子里转了一圈都收住了,谁让他今天办了一件让人舒心的事,那就是把孙媳妇带回了家。
可老爷子也是个爱贫的人,假装思考了一下,才说:“拿去吧,你在落落那儿住了这么久,到底是沾了人家的光,那么大的房子,是要给些回礼。”
傅序颠:“……”
而纪沉落知道后,和傅序颠说清楚了老师的想法,到底是做不出抢人心头爱的事,让他把画眉送回家去。
转眼就到了傅序颠的生日。
可他还是很忙,一大早就出了门,纪沉落没有能在早晨醒来的时候第一个说生日快乐。
心心念念一天的人,在傍晚下班回家的时候,就看见他站在巷口迎她。
纪沉落握着手里沉甸甸的画,一路上卖关子,说学校里哪片新地又种了新树,说该给家里九条鱼换水了,就是不说生日快乐。
回家的时候,傅序颠也不提,真以为这姑娘忘了,只是在喂鱼的时候颇为小气的克扣了九条鱼的鱼食。
好不容易忍着吃完晚饭,傅序颠和纪沉落在小院里新搭的凉亭里坐着喝茶,一个看院子里采蜜的蜜蜂,一个看只顾注意蜜蜂的人。
“纪沉落,今天什么日子?”傅序颠拿不住了,开始换种方法求关注。
“啊,这里的花我忘记修剪了,能进偏厅的桌子上帮我拿一下剪刀吗?”纪沉落非但不答,还要拜托过生日的人去跑腿。
傅序颠悠悠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就去了偏厅,本以为礼物就放在那里,结果真就只有一把剪刀,走出去的时候,他还不忘拿了沙发上的薄毯子,怕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