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霜:“中箭,被关在了敌营,失血过多。”
花容隐脸色变得苍白:“哦……哦……”
千霜问:“什么时候猜到的?”
花容隐苦笑:“那日花玄月去找银川麻烦,我冲过去跟花玄月打架,看到了——你的那个公子也一起去了吧?我看到他露出来的银色头发,便猜测你也在——我五皇妹肯定做不出这种事,便猜到你不是她了。”
拆不拆穿的,千霜倒不怎么在意:“你把花泽国管得挺好。”
花容隐神情有些哀伤,讪讪道:“一般一般。”
千霜说:“可银川被你照顾得不太好。”
花容隐脸色一僵,站起身来:“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千霜靠在椅背上,抬眼瞧她,发出灵魂质问:“你把他一晾就是这么多天,原来还在意他?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呢?如果你被他晾了这么多天,哪怕情有可原,可你长时间见不到他,做什么都是独自一人,身边连谈心的人都没有,你心里又是什么滋味呢?”
还能什么滋味呢?
她心都碎了。
花容隐脸色显而易见地白了一下,脚步不稳地往外走,魂不守舍地狠骂自己一声:“我特么真是个垃圾!”
她每次出关后,银川总是比平日更粘人一些,然后跟她说一些她不在的那些日子里所发生的有趣的事,从不对她的行为表示出不满,每次要闭关前,他还催着她快进去,叫她以为他或许并不在意那几天几夜的分别。
现在想来,他怎么不可能在意呢,只是强忍着难受不想让她在修炼时感受到来自他的压力罢了。
她真是只猪!怎么就被个小傻瓜给骗过去了呢?!
小傻瓜肯定难受死了!
花容隐思路突然被打通,光是想象,就已经心疼得不行。
她刚走到门口,外面就进来一个人。
商衍看了花容隐一眼,目光落在千霜身上。
千霜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商衍道:“银川他发了低烧,太医过来给他看了,也开了药,他可能给烧糊涂了,就是不喝。”
因此才折腾了许久。
千霜站起身:“现在喝了吗?”
“没有。”商衍道:“点了安神的熏香,睡着了。”
花容隐听了,脑袋就是一懵,乱七八糟的思绪堆在一起,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快步往外走,走到隐川殿外,看着守在外面一大群噤若寒蝉瑟瑟发抖的宫人,心里就冒上一簇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