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雨势就愈来愈来大的把这两人淋了个通透。或许是好久都不曾这么放纵了,西垣不躲也不避,反而拉了蒙恬一起在雨中舞起剑来。
&ldo;风雨凄凄,鸡鸣喈喈。&rdo;西垣边说边用剑锋挑着蒙恬腰间的佩剑。
看着周围士兵瞬间投过来的目光,他有些尴尬的往后了一步说:&ldo;诶诶诶,你干什么呢?这里是军营,你就不能换个地方发疯吗?&rdo;
&ldo;既见君子,云胡不夷。&rdo;瞄准了剑柄往上一挑,那把出鞘的长剑正巧被蒙恬握在了手中。西垣见状笑得很狂妄了,缠了他的剑锋就将身子贴近的说:&ldo;风雨潇潇,鸡鸣胶胶……&rdo;
见西垣旋身而来,蒙恬也别无他法,只好以剑相和的转身和他相背而靠的接道:&ldo;既见君子,云胡不廖!&rdo;他的声音高亢洪亮,剑气一起,竟让雨水也不得近身的飞溅开来。
&ldo;风雨如晦……&rdo;这二人一人一句的就像从前一起习剑时那样,一招一式间都是非凡的默契,&ldo;鸡鸣不已……&rdo;
蒙恬和他相视一笑,声音更显豪气:&ldo;既见君子,云胡不喜!&rdo;
聚过来围看的士兵越来越多。三尺青锋挽起了剑身上的层层雨珠,二人擦肩之际,西垣湿透的发尾正好扫过蒙恬的侧脸。他贴在这人的后颈说:&ldo;还记得当年的誓言吗?&rdo;
蒙恬侧身挥剑,正视着西垣那张丝毫未变的脸回道:&ldo;我若是耀日!&rdo;
&ldo;我便来做隐月。&rdo;
说完双双转身,剑锋相绕的越过头顶,分开之际直指头顶的一片夜穹。
&ldo;一起为扶苏公子护住他执着的这片苍天。&rdo;
回锋收剑之际,雨水也已经把西垣的衣物浸透。他原本洁整的青衫上染了点点墨迹,在夜色中已分不出原来的颜色。而身边的蒙恬还是一身不变的显耀战甲,除却他衣领处的水渍,刚才此番仅仅在蒙恬脚下的锦靴上晕开一些泥点。
&ldo;阿蒙,你是生来就是该站在公子身边的!该和他一样站在高处。&rdo;
&ldo;西垣……&rdo;蒙恬伸出手时,那人却已经转过身去。
西垣朝后挥了挥手,嬉笑着说:&ldo;到下次遇见,可别再手下留情了。&rdo;
里应外合。既然决定要演,陛下又怎会允许手下留情!然而蒙恬只是怕,若就这样解开大秦对那人的束缚,他往后是否还能回来……
蒙恬摇摇头,在心中笑着自己这是杞人忧天。
看着前面的陆离一迎而上,西垣倒愣住了。
&ldo;小离,你怎么了?&rdo;
他从来都不会这样,不顾身边越围越多的兵卒,不管身后已经惊呆的蒙恬,好像是不再在乎这个世界的一切。刚审讯完越姒姜的的陆离就快步冲过来,而后紧紧环抱住了西垣。
&ldo;你怎么……唔唔……&rdo;西垣不再说话,只是认真的回应着他这一个来得突然的深吻。
二人双双扭抱在大雨中越来越投入。陆离索性闭上眼睛,好像要尝遍这人嘴里的每一寸肌肤,那样激烈而又急进的用舌头撩拨甚至是撕咬。西垣擦觉到了,陆离是在害怕,因为这人实在太害怕了。这样的恐惧让陆离几乎是在报复的的咬住了西垣的舌尖,紧紧的含在唇齿间往自己嘴里拖拽吮吸,就像是要让他们合二为一的相融相化一般。
一抹血红由他们嘴角迤逦而下,纠缠之际沾到了他们的唇上。陆离似乎没了理智,众目睽睽之下就开始撕扯这人的衣领。无奈夜色之中一下摸不到衣间的系带,他索性抽了西垣腰间的长剑。寒光一过,西垣身上的衣物便齐齐散开来,陆离利索的抓住他的衣领往下一扯,一个倾身便把几乎一丝不挂的西垣按倒在湿泞的泥地里。这样的场景,这样毫无来由又不可指控的情潮,就像他们初见之时的那一晚一样。
&ldo;看看看!看什么呢?给我都到那边去站岗。&rdo;蒙恬一个手势,玄色的披风在雨中划出一个弧度。眨眼之间,偌大的天地中就只剩了他们二人。
&ldo;小离,记得吗?我说过……你的从前怎么样,都没有关系。&rdo;那人埋在脖间的深吻让西垣痛得抱紧了那人的脊背,他说:&ldo;不管你是越天枢还是现在的小离,都只是属于我的。&rdo;
陆离终于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这个脸上沾了好些泥斑的人。
&ldo;你看到了越姒姜那个腰上的胎记,你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是吗?&rdo;这是个平常的审讯而已,怎么用的着陆离花去一天两夜的时间,听完蒙恬的话后西垣就猜到了陆离会发现那人的身份。于是他绾起一丝陆离的额发,绕在指间说:&ldo;你真是太天真了。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报复已经死去的父母亲族吗?可不管你怎么做,不管你对越姒姜怎么样,他们都是看不到的啊。&rdo;
西垣伸进那人亵裤之中的左手已经摸到了那上头残留的液体。真是没想到,陆离居然哭了,第一次在西垣,在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面前像个孩子那样放声大哭。
&ldo;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若要保住我的名位,我就一定不能承认这个孩子。&rdo;
&ldo;才刚生下来就克死娘,这种违逆天地纲常的孽种果然不该流下来。真是不明白,大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他掐死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