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徐将军的墓园参观?”
下了课,厉新源在座位上抓耳挠腮,似乎很想找人讲点什么,但前座没人,后桌两个都是专心学习的同学,根本不搭理他。
他看来看去,最后还是把目光定在自己的同桌身上。
撇到徐瑾在桌肚下拿手机搜地址,他偷偷凑过去,惊叫出声,又怀疑地打量了她一眼:
“那地方现在可是名胜古迹,都是游客呢,进去要交钱的,你有钱吗?”
徐瑾立刻收起手机:“你管我?”
厉新源被她怼得一噎:“你吃炮仗了?莫名其妙。”
徐瑾不理他,拿出练习本又开始画画。
厉新源安分了一会儿,忽然又凑过来:“诶,你想不想知道我昨天经历了什么?”
徐瑾兴致缺缺,头都不回:“不想。”
厉新源有些气闷:“那你不好奇安逸兮他们到底怎么样了吗?”
徐瑾目不斜视:“不好奇。”
……太让人生气了。
厉新源捶桌:“不行!徐呆子,我不管,你今天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徐瑾却淡定道:“我不听也知道。”
厉新源顿了下,傻眼了:“啊?什,什么意思,你知道他们的情况?”
“一个死了,一个在医院躺着,”徐瑾在纸上用钢笔画了个小人,不咸不淡道,“那两个警察来查案,已经跟我说过了。”
“他们竟然跟你讲这些!”厉新源震惊地瞪眼,随即又收声,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那你一定不知道我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徐瑾抬眼:“什么关系?”
“我爸和他们算是同事,朱警官是我干妈,韩警官是我偶像!他们是看着我长大的,都是局里的大官!办那种很特殊的案子,就像这次——”
厉新源比比划划哔哔叭叭说了一通,发现徐瑾坐在座位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顿时止声,怒道:“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徐瑾惊醒,打了个哈欠:“你继续,我就不听了。”
厉新源生气道:“见识短浅!算了!不跟你说了,我爸说了我是有灵通的……未来要跟我干妈和韩警官一样干大事,肯定是要成为他们局里的新生代成员的——”
徐瑾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通,回头和顾清崖对视一眼:【就他,灵通?】
厉新源大怒:“你什么眼神!”
顾清崖也打了个哈欠,如果有人能看见他,必定会发现这两人打哈欠的姿势和表情简直如出一辙:“这小胖子确实有点灵通,不过和你这样的招阴体质不同……他是纯阳体质。”
徐瑾:【纯阳体质?】
顾清崖微微睁开眼:“……不是你想的那样。”
徐瑾咳了一声:【我也没想得哪样。你继续,纯阳体质是干嘛的?】
顾清崖甩着手里的红色穗子,漫不经心道:“不干嘛的,就是生的时辰好,阳气足,魂魄不容易离体,天生镇得住妖鬼煞气。确实适合干这行。”
徐瑾瞥了眼,见那穗子模样熟悉,像是从他那把剑上摘下来的,“哦”了一声。
转头若有所思,朝厉新源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