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祖抓着他?的手臂,脸颊上因为咳嗽,浮现病态的红,他?目光凝视在柳玉竹脸上,一寸寸像是?某种爬行动物般,阴冷地爬过。
柳玉竹对上徐耀祖阴森森的眸子,目光坦然,不为所动。
“还有酒喝啊”徐耀祖的视线沾在那还肿着的薄唇上,柳玉竹的脸说?是?上苍的偏爱也不为过,眼、鼻子、嘴没有哪处是?不美丽的。
唇往常都?是?薄薄的、透着粉色,此刻却?仿佛被使用过度的红还涔着水润色。
“忘记给夫君带酒了?,下次再有酒席,我们一起去。”柳玉竹轻轻拍着他?的背,脸上挂上一点?微笑。
“好,只?是?玉竹啊,你?的嘴,是?怎么回事啊。”原本还牵强笑着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他?抬手掐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徐耀祖的指甲有些长,直接掐进了?柳玉竹唇肉里。
柳玉竹轻轻抽了?一口凉气,他?目光慌乱了?一瞬,随后?攥着徐耀祖的手腕,往后?躲去,徐耀祖也顺势收手了?。
他?舌尖顶了?顶刚刚被掐的地方,已经破皮了?。
柳玉竹眼眶本就?泛着红,此刻更加委屈了?,他?望着徐耀祖,露出一点?示弱神情:“夫君,许是?那酒太烈了?,辣的,别生气,生气伤身。”
徐耀祖沉沉看了?他?一眼,拉耸着眼皮,不再说?话,任由柳玉竹将他?扶进房间里。
后?来?,徐氏两人回家后?,又是?一顿痛骂,埋怨他?喝酒失态,丢了?他?们徐家的脸。
柳玉竹只?是?低着头听着,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星星似还在夜空中闪烁,柳玉竹端着木盆,往村里的小溪边走去。
他?是?安溪村唯一的男媳妇,自然也是?不合群的,往常洗衣服也是?趁早的。
满满当当一盆衣服,他?抓起河边的细沙洒在衣服上,将被打湿的衣服用手搓洗干净,最后?还拿扁平的木棒进行拍打。
农村不会天天洗澡,自然也不需要日日洗衣服,这边的溪水偏凉,还好是?炎夏倒是?不显得冻手。
若是?在冬日,柳玉竹便没有这么轻松了?,双手都?会被冻得没有知觉、生着冻疮。
村里其他?媳妇都?会烧热水,但是?徐家的柴火也是?他?准备的,他?情愿被冻会儿。
他?旁边都?是?静悄悄的,只?剩下溪水缓缓流淌的声响,柳玉竹坐在一个扁平的石头上,低着头手脚麻利地洗衣服。
他?视线在触及一团黑色东西时,再定睛一看,那仿佛水草般的黑色头发?,吓得他?尖叫出声,往后?倒去。
柳玉竹脸色都?煞白了?,以为撞见了?什么浮尸命案。
最后?只?见那人从水中露出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来?……是?王武。
王武抹了?一把?脸,望着大惊失色的柳玉竹,往他?那边拍了?拍水,笑着说?道:“这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见不是?死人,柳玉竹脸色缓了?一下。但是?看见是?王武,表情又沉默下来?,他?抿着唇,目光紧紧盯着那张脸,手上捏紧了?木杵。
王武朝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他?没穿上衣,溪水偏凉,他?却?像是?没感觉似的,肌肉健硕,铜浇铁铸般有力。
柳玉竹避开了?视线,不动声色地从地上坐起来?,还未做出逃跑的动作,便被抓住了?手腕。
“脸转过来?,看着我。”王武棕色的裤子被打湿了?,紧贴着身上的肌肉,雄伟可见一斑。
柳玉竹下颌紧绷,垂下眸子,无力地耸起了?肩膀,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无赖,缓慢将白净的脸蛋转过来?,对着他?。
王武看着那张害他?昨晚上一夜睡不着的脸,手臂撑着石头,弯腰凑过去,只?见那乌黑的睫毛慌乱地眨了?眨,便哼笑一声:“慌什么,老子还能吃了?你??疼你?还来?不及呢。”
柳玉竹闻言便抬眼看着那在眼前放大的脸,这人长得是?极好的,却?频频做出逼迫他?人的不要脸行为。
王武对上他?的眸子,呼吸狠狠一窒。他?眉眼间带着清冷又浅淡的媚色,少一分苍白,多一分艳俗,正正好。他?吓得泛白的脸也勾人得厉害,眼尾带着要人命的钩子似的。
柳玉竹察觉到他?尽在咫尺的呼吸,裹着冰冰凉的水汽,他?心中方寸大乱,心底乱成一团的心跳,远没有表情的冷静。
王武黑眸渐深,眸光出现一丝浓郁的占有欲,他?舔了?舔唇,低声道:“心肝儿,美到爷心里去了?”
说?完,他?便要吻上柳玉竹的唇。
柳玉竹飞快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了?他?上前的动作,眼神闪烁着,有些害怕又装作冷静的模样:“你?求你?了?,能不能放过我”
王武嘴角笑意?缓缓消失,手撑着他?身侧,目光侵略又冰冷,斩钉截铁地道:“不能。”
“为什么?我已经成亲了?”柳玉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尊煞神,这般咬着他?不肯松手。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爷就?是?想要你?。”王武不耐回答这些问题,低头去亲他?。
王武手已经落在他?身后?了?,若是?柳玉竹还不识相,继续想要躲,他?按住他?的脖颈,将人拖进河里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