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柏给沈白准备了花,一捧浅蓝色的绣球花,沈白高高兴兴地接了,给他?一个大大的亲吻,口水糊了他?一脸。
贺川柏捏着他?的下巴,轻轻皱了皱眉:“真的瘦了很多。”
沈白眼睛亮晶晶的,靠着他?的肩膀,把玩着那朵蓝色的花,软声软气?地说道:“真的,快二十斤了啧,但是表演老师说,我?演技进步了好多!”
那一脸求表扬的表情,贺川柏想忽视都难,低头亲亲他?的脸蛋,温声道:“真厉害,小白。”
沈白转眼看着,将花扔在一边,黏黏糊糊地扒拉着贺川柏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导演叫我?小白,夏老师也叫我?小白,你?也叫我?小白,我?到?底是不?是你?对象啊,你?到?底在不?在和我?谈恋爱啊?”
贺川柏垂眼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笑意,抱住他?的腰:“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你?都会叫吗?”沈白弯了弯眸子,笑起来的时候,小虎牙显得有些狡黠灵动。
“不?然呢?”贺川柏自然不?可能连这个简单的要求都不?答应他?,主动地亲了亲他?的眉毛。
“那叫我?老婆。”沈白故意趴在他?耳边说着,说完之后,都觉得不?正?常,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明明两个都是男人。
贺川柏轻轻挑了挑眉,眉宇间带着温润的笑意:“你?确定吗?”
他?这么问,沈白顿时就不?确定了。
他?抿着唇,耳根又悄悄热了起来,他?捏着贺川柏的肩膀,一副想听贺川柏这么叫,又觉得很羞耻的模样。
贺川柏放在他?劲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像是要将人按进身体里,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沈白只觉得耳廓一麻,耳边传来温热酥麻的感觉,一道磁性?又缱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老婆。”
“啊!”沈白像是炸毛了似的,短促地叫了一句,坐在副驾驶上的张浩和司机都忍不?住想要回头,却见少年埋在贺川柏怀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男人发?出一阵阵低沉的笑声。
从?前贺川柏不?愿意这么喊沈白,一是因为他?性?格比较含蓄慢热。若是在一起很久,宝贝、亲爱的这种称呼自然而然地就能说出口,但是因为相处时间太多,他?不?想显得孟浪,所以一般都叫他?小白。
二是沈白是男人,不?知道有些称呼他?会不?会喜欢,除非情到?深处,不?然他?也不?敢说。
但是现在沈白明显地暴露出了对这种亲昵称呼的喜欢,他?自然不?会吝啬去说,哄他?开心。
沈白回家两天几乎是大吃特吃,似乎要将之前的全部补回来,如果不?是贺川柏在旁边拦着,他?能把自己撑进医院。
给了沈白两天假期,让他?在家里休息。
时间已经到?了深秋,天气?越来越冷,太阳落得越来越快,橘霞漫天,半开着的窗帘洒下一片阴影,那宽大的沙发?上,躺着两个人,几乎交叠在一起。
屋里开了暖气?,半点不?显得冷,贺川柏穿着一件黑色宽敞短袖,横躺在沙发?上,手捂住沈白的脑袋,神情十分无奈。
“沈白,我?衣服都要坏掉了。”贺川柏伸手按住沈白的脑袋。
沈白像是松土的小蚯蚓,往他?短袖里面?钻,想从?他?的衣领处钻出来,似乎想要证明一下这件衣服质量好不?好。
沈白闷闷的声音从?短袖里面?传来,“坏了我?给你?买!你?松开手,让我?钻出来!”
贺川柏只能松手,怕给沈白闷怀里,他?往后仰着头,视线却是下垂着的,含笑看着他?,起初只能看见一个毛茸茸的黑色脑袋,他?伸手手动将自己的领子撑大。
沈白费力地钻了进来,趴在他?身上,整个人都气?喘吁吁了,像是做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衣服再宽松也是一个人穿的款式,而且他?一个正?常男人和他?穿一件衣服。
实在是勉强,两人被?紧紧束缚在一起,动一下都为难,偏沈白开心地贴着贺川柏的脖颈,两人脖颈像是交颈的天鹅,对着贺川柏亲了两下:“这衣服不?行,好紧,勒得脖子好痛。”
贺川柏就直接将领子撕开了,手抱住了沈白的腰,将人锁在怀里,不?让他?动了。
沈白也像是折腾累了,含着贺川柏的耳垂亲亲,也不?挣扎,男人身上的体温有些热,灼得沈白的肌肤发?麻。
贺川柏靠在沙发?上,双臂环着他?,感觉沈白湿湿黏黏的吻从?耳后落在唇角,又转战到?了喉结
[亲爱的审核,只是亲亲哦。]
门?铃突兀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温存,沈白呆了一下,咬了一口贺川柏的下巴,问他?:“谁啊?”
“可能是张浩吧,我?让他?把公司的文?件拿回来”贺川柏松开手,想让沈白自己从?他?衣服里面?钻出来,但是沈白不?理会,抬头和他?吻在一起,用力咬他?的唇。
直到?门?铃在冗长的安静中,又响起来,礼貌又客气?。
贺川柏捏着沈白的下巴,轻轻蹙了蹙眉,亲亲他?的眼睛,道:“先去开门?,等会再陪你?玩儿。”
沈白有些不?情愿地慢慢从?衣服里面?爬出来,期间还?故意咬了贺川柏一口,让他?下意识地弓背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