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没刻意去看,一眼就看见礼盒最上方的一张贺卡:梁宴,生日快乐,岑思也。
岑思也。
阮听雾脑子里出现一个精致漂亮的女人。
她眼神动了动,所以,梁宴接受了岑思也的礼物。
不过生日是他的原则,但他可以为岑思也打破原则,是吗?
阮听雾心脏难受地抽了下。
她没打扰陈姨睡觉,拖着身体走到门口,拿手机叫了辆车独自去了医院。
到医院差不多已经是凌晨。
阮听雾根据医生的话,拿了单子去打吊针。
戴着眼镜的医生觑她一眼:“小姑娘就你一个人?待会打吊针不能睡,得看着点。你家人没来吗?”
“好,”阮听雾挤出一个笑:“我待会不睡觉,会看着的。”
“行吧,”医生倒挺热心肠,关心道:“你家里人怎么想的?大冬天的让你一个人来医院看病?”
阮听雾哑口无言地顿了下,坐在大厅椅子上打针。
毕竟是深夜,她眼皮昏昏沉沉地即将掉下来,过几分钟又动一下脑袋,强迫自己别睡着,来来回回弄了好几次,最后掐了下大腿掐清醒了些。
紧接着又强迫自己半小时没睡,像是半梦半醒之间,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泄进眼底。
阮听雾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很快她意识到这不是梦。
梁宴的确就在她不远处,而且他身边还站了个人。
女人气质出众,戴了条红围巾,举手投足都漂亮。她是岑思也。
两人站一起,配适度拉满。
阮听雾心脏像被人凶狠地揪了一把,觉得自己现在过于狼狈,她抿唇低了头,想让梁宴别看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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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我腿都动不了了。”岑思也腿上刚打了绷带,她是一挺娇贵公主的,看他一眼,“你车撞了我,你不扶啊?”
梁宴站在医院一楼大厅,微扯唇角,递她一拐杖:“拄着。”
“你怎么这么心狠。”岑思也恨铁不成钢地颠他一眼,她都这样了,他也就凭着原有的礼节性陪她来了趟医院,连扶她都不扶一下。
梁宴:“碰瓷老子还有理了是么。”
岑思也低着头装乖不说话。是,今天的确是她碰瓷,她顿了顿,偏头看他一眼,却发现他眼睫往一个地方掀着,那是岑思也第一次在他眼睛里看见情绪。
她往梁宴看着的方向循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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