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走到林婉茵跟前,颔首道:“林小姐可方便留下?”
林婉茵施施然行了福礼。柔声道:“从命。”
麻姑带着林婉茵去了前院的书房,命春喜奉上了茶点。
“林小姐,请坐。”麻姑示意道。
林婉茵摘掉帷帽。清秀脱俗的脸庞显露出来。
动人的眸子跟会说话似得,她也仔细打量起麻姑来。
两人没人主动开口说话。都在细细打量着对方。
“林小姐,这是今年早春的茶叶,是咱们老爷从皇宫里带回来的。”
鹊雨的莺莺声打破了气氛。
麻姑瞧了一眼神色飞扬的鹊雨,见她也在打量着林婉茵,心中惑然,她明明是传的春喜进来奉茶的,为何换成了鹊雨。
看她那副踌躇满志的模样,哪里像个丫鬟?就跟个姨娘似得跟客人品头论足。
“我家老爷可受太子爷的喜爱了,家里的茶叶盒点心,都是宫里的上等品……”
“鹊雨!”麻姑喝断她未说完的话。
“夫人。”鹊雨也并不畏惧麻姑。
“鹊雨,下去当你的差去。”麻姑没了好脸色。
见麻姑面有怒色,鹊雨这才扭扭捏捏的退了下去。
“林小姐见笑了。”麻姑指的是鹊雨的事。
林婉茵笑而不语。
“林小姐会医术?”上回在富贵坊现场招聘时,听林婉茵提起过。
“略懂一二。”林婉茵谦虚的道。
麻姑主动跟林婉茵聊起了医术,当然,她们聊的是一些妇人病症。
“林小姐是否跟人学过?”眼前这位十七岁的少女,绝不是只会一些皮毛而已。
“小时候家里曾开过药铺,祖父留下了不少的医书,我打小就读,便会了一些。”她只会理论知识,却没有实践经验。
麻姑瞧了一眼手中林婉茵的档案,“林小姐,可否恕我直言?”
“麻姑娘子请说。”
“按你的年纪,应该说了人家才是?”麻姑见林婉茵婚否一栏里,写着“否”字。
在古代,女子十五岁及笄,便可婚配。而林婉茵已经十七,早该出嫁生子了才是。
说到这里,林婉茵面色沉了下去,“我本有一个青梅竹马之人,只因家道中落,父亲因赌而败了家,药铺也没了,父亲整日里酗酒,还逼死了娘亲。那户人家见状,忙取消了定亲一事,另取了她家。”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