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下來,葉之遙把她的口味摸得一清二楚,吃葉之遙做的飯簡直是她人生一大樂事。因為葉知心的母親謝美足幾乎不下廚,她從小吃外食長大的。即使如此,她也知道要煮出這一桌東西需要花費多大的心力。
她想到剛剛弟弟輕描淡寫一語帶過的小抱怨,突然覺得非常愧疚。
「對不起啊,我昨晚就是」她艱難地開口,「跟小B聊得太投入了,沒怎麼看手機,就忘了告訴你我不回家吃飯。」
「沒事。」葉之遙頓了頓,慢慢地開口:「妳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嗎?」
她咬著筷子,歪頭想了想:「我只記得我在小B家喝酒,回到家洗了個澡後好像就很舒服的睡著了。」
葉之遙勾起唇角:「舒服就好。」
「?」
感覺弟弟周身的氣場一下明亮愉悅起來,葉知心備感困惑。
「姐姐妳喜歡喝酒?」他突然又問。
「唔,嚴格來說不喜歡,酒好苦!只喜歡喝氣泡水果酒或梅酒這種像飲料甜甜的酒,因為度數都不高,所以我至今還沒喝醉過呢!」她自豪地說。
「嗯,以後想喝酒就找我,我在家陪妳喝。」
「??」
她覺得今天的弟弟有點奇怪,狐疑地打量他,這才發現他的脖子上一片齒痕紅斑,看上去有些怵目驚心。
「你的脖子怎麼回事?」她驚訝地問。
「喔,」他又笑,笑得邪氣惑人,「一隻小貓咬的。」
「哇,獸醫還真辛苦!」某隻小貓發自內心的感嘆。
葉之遙笑得直不起腰,笑到眼尾甚至泌出了淚光。
「???」
葉知心內心無比困惑,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弟弟笑成這樣,又隱隱覺得今天弟弟的回話,怎麼好像都跟她不在同一個頻率上?
下午茶時間的午飯過後,葉知心看著天氣正好,想來洗衣服順便洗學長的外套,驀地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她好像不小心在葉之遙的床上流下了一點不知道是尿還是什麼的液體
熱氣直衝臉龐,她羞恥地咳咳兩聲,向在廚房洗碗的葉之遙拋去問句。
「那個你、你有洗床單嗎?我是說就是我、我幫你的那天晚上」
兩人心照不宣、不言而喻,葉之遙手邊動作停了一瞬。
「嗯。」
這停頓是怎麼回事!!!
算了算了,她決定不要再去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了,反正做都做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她已經知道自己沒有不正常,他們姐弟這樣可是有科學根據的(?)
更直白地說:她就是饞他身子,她認了!
葉知心隨意地把衣服丟進洗衣機,坐到客廳沙發上等衣服洗好。她打開電視,百無聊賴地轉著遙控器。
感覺左邊突然往下一陷,一看,是葉之遙洗完碗也過來坐下了,貌似是想要跟她一起看電視。
只是這距離感是怎麼回事?
他坐得極近,衣袖幾乎要碰在一起,一隻手還狀似漫不經心地往她背後的沙發靠背一放,像剛剛在冰箱那樣,彷彿要把她包圍在他的勢力範圍裡。
就像猛獸把專屬獵物圈在自己的地盤裡一般。
葉知心被自己這倏忽即逝的想法驚到了,猛地搖了搖頭。
她默不作聲地把背後那隻大手抓了起來,想要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