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满爱的家庭长大的叶吱并不理解,不接受这个女主人的想法。
为什么男孩喜欢兔子玩偶,就是有病呢?
她也为一开始听错了声音,误以为是女婴而感到不好意思。
原来不止他人,连她自己也是先入为主,跟随世俗理解的人。
这并不是一个好观念。
每个人都是自由体,可以有自己的兴趣爱好。
谢斯年可以喜欢小兔玩偶,叶吱也可以喜欢赛车。
世俗的见解,第一个束缚的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明知道这只是个故事,只是他人编出来的,虚构的剧本。
可叶吱依旧掉下了眼泪。
谢斯年想,连玩游戏都能真情实感,还真是个爱哭鬼。
他将手递过去:“哭吧。”
叶吱看着他,破涕而笑,带着哭腔道:“我才没这么脆弱呢。”
“你可以对我脆弱一下。”谢斯年说,“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安慰你。”
才不要——
叶吱转过头,偷偷抹眼泪。
江池燃走来:“你俩聊什么呢这么久,哟,叶吱怎么哭了啊?”
谢斯年淡淡开口:“我们猜测刚才听到的女婴声是属于男孩的。”
江池燃荒谬地挑眉:“你说什么?”
谢斯年:“好话不说第二遍。”
初聆好脾气地重复:“他说,女婴声属于家硕。”
“我知道,我听到了。”耍贱不成功的江池燃伸手揉了揉初聆的头发,被初聆躲开了。
他倒也不尴尬,把手插回兜里:“谢斯年,你英语听力全靠蒙啊?”
这是明晃晃内涵谢斯年是个聋子了。
初聆僵在原地,抿唇。
谢斯年反讽道:“蒙的人是你吧?”
叶吱道:“我赞同谢斯年的说法。刚才伴奏声很大,其实那声音我们并没有挺多清楚,声音很细,又在哭,所以我们先入为主的以为是女婴,但进了这个房间后又能发现,这是三口之家没错,但孩子确实男孩,再加上这个日记。”
叶吱从谢斯年手中拿过日记,递给江池燃:“你结合这个看,就不觉得奇怪了。”
江池燃看了两遍,还是没品出来。
倒数第一果真是倒数第一。
叶吱决定放弃与他沟通,将日记递给初聆,温声道:“初聆,你看。”
初聆只看了一遍,再加上叶吱刚才那番解释,很快就联想到。
她毛骨悚然:“如果是这样,那男孩应该很难过吧?”
这是自然的。
一个因为发现孩子喜欢兔子玩偶就连写三篇低迷日记的律师母亲,会怎样对待这个她眼中‘有病’的孩子?
初聆道:“可是孩子最后不是一直在问,是谁害了他妈妈吗?”
“这也是个问题。”叶吱说,“这个房间肯定还有出口,再找找证据,一定不止是这些。”
他们现在了解的还是太少了,只能蒙个大概,蒙得对的几率都不知道有多少。
知道了方向,叶吱突然有了动力,不再像刚才那样茫然。
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