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绵说昨天晚上看了会儿书。
陈野望握着方向盘,车子缓缓驶出停车位:“还有几门考试。”
“四门,三门专业课,还有微经。”林卓绵回答他。
因为在冬天的室外走了不短的一段路,她说话时带上了浅浅的鼻音。
陈野望打开暖风,车内的空气很快上升到了比较舒适宜人的温度,林卓绵解下围巾,放在膝盖上。
车里只剩下出风口很轻的气流声。
陈野望忽然开口问道:“上次课坐你旁边的那个男生,最近还找过你么。”
林卓绵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问的是霍源。
“后来在图书馆碰见过一次,找我说了几句话。”她说。
前面是即将转红的交通灯,陈野望提前减速,刚好在到达路口的地方停下。
他将骨感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袖口掉下去一点,露出白皙的手腕。
林卓绵知道再往下会有颗非常淡的痣,平常藏在衣服里见不到,是上次他给她打伞的时候露出来的。
陈野望的嗓音从她左侧传来:“你怎么不跟他说……”
他说到一半,似乎觉得不合适,又停了下来。
停滞的时间过长,林卓绵下意识地转头看他。
陈野望今天穿了黑色的羊毛大衣,更衬得人英俊挺拔,天色不够明亮,他的眼珠上蒙着一层偏暗的光,看不出情绪。
绿灯亮了起来。
陈野望往前开的时候,几片雪花落在玻璃上,又飞快地融化。
“下雪了。”林卓绵说。
雪势不大,p城干燥,少有大雪。
她忘记了追问陈野望想要她跟霍源说什么,那半句话也像一颗轻得仿若不存在的雪粒,消失在了冬天的空气中。
车停在陈野望家楼下,两个人乘电梯上楼,进门以后,林卓绵问他登成绩的具体步骤,他顿了一下才回答,让她觉得他好像忘了叫自己来是做这件事的。
陈野望把书房让给她用,给她开了电脑,又把花名册给她。
林卓绵跟他开玩笑:“师兄你不怕我给自己记满分?”
陈野望看她一眼:“经你提醒,一会儿我会检查一遍。”
然后又带着点好笑说:“你的我已经登完了。”
这时他有电话,接起来之后说了声“陶老板”,走到房间外面,随手替林卓绵虚掩上门。
林卓绵隐约听见他说“私募”、“对冲基金”、“量化”之类的词,知道是他在做的项目。
陈野望说话的时候永远那样有条不紊,让人觉得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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